“可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条船上的俞世归,他勾结北凉,通敌叛国?”
溪流的脸上依旧不见殊色,他抬起眼眸,道:“我和俞世归不是一条船上。”
“你不是,可安王是。”
“安王也不是。”溪流异常坚定。
俞九儿笑:“好,我只盼着他不是!”
溪流走后,俞九儿颓然坐在椅子上,沈靖,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慧贵妃大丧后第七日,沈靖依旧未归。俞九儿一夜未眠。
第二日早朝,无论如何也推拖不得了。
俞九儿、徐三娘和穆枫坐在清凉殿里,大眼瞪小眼,半晌,徐三娘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家不要悲伤。我想信他就快回来了,就快……”
说着,声音渐渐淡了下去。
若是他还不回来,今日早朝之后,逼宫将再次上演,不管是安王还是俞伯岚,一个穆枫一万将士,都是不够。
今日早朝,连一直生病从未参加过早朝的安王都来了,满朝文武都在等沈靖。
钟声已响过三遍,整个大殿寂然无声,只不时传来安王极克制的咳嗽声。
终于,俞伯岚道:“既然陛下还是不肯上朝,不如我和安王进宫请安?”
众臣尚未言,只听一道声音自殿外传出,不大,却让所有人一震。
“不必劳烦爱卿。”
那声音,不是沈靖又是何人?
殿外,沈靖一身甲胄,缓缓走上台阶,进得殿来。
经此次出征穆州,沈靖的面庞坚毅了许多,肤色也黑了许多,北方的风沙吹出了锋芒的棱角。
他带着满身风霜而来,脚步缓慢且凝重。
走到大殿之上,立于众人之前,他说:“朕的爱妃薨逝,朕心里难过,去东郊散散心,几天都没回来。不想有些人竟进宫请安,宫里皇后和恪之,孤儿寡母的,给谁请安?”
他这话说得不软不硬,却是给了俞伯岚好大一个钉子。
俞伯岚眨眨眼,没吭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盼着沈靖回来多些,还是不回来多些。
“安王,真是早朝的稀客啊。朕不在的时候,你监国有功,朕要赏你;传回来朕宾天的消息,你处理得清楚明白,朕还要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安王常年多病,沈靖早已是免了他的跪拜的,此时安王竟跪下,声音沙哑着道:“臣弟并无功劳,一切都是陛下英明神武,料事如神。臣弟岂敢居功?”
沈靖笑着,声音里有种诱惑:“真没什么想要的?不向朕要个人吗?”
安王一震,眼神动了几动:“天下万民都是陛下的,连臣弟也供陛下驱驰,臣弟不敢要人。”
“不敢就好,溪流便是条狗,也是我沈靖身边的,轮不到帮你去咬人!”
这话已是很难听了,沈靖确实生气。
不料安王缓缓抬起身,坚定的说:“陛下,溪流是人,不是狗。”
沈靖大笑,在空旷的大殿上显得格外渗人:“众卿还有事要奏吗?”
没人敢说话,沈靖满意的点点头:“那就都退了吧。回去想想清楚。”
清凉殿内,张福扯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徐三娘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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