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斯将碗捡进洗碗槽,出来问他:“于哥去哪儿了?是不是和你有关?为了你的事吗?”
宗铭在卫生间里脱衣服,隔着浴帘映出健壮魁梧的身形,少顷他开了淋浴,在哗哗的水声中含混不清地说:“他朋友……医院……可能加班晚了,不管他们俩……饿不死。”
谁管他们饿不饿的死啊,很明显饿不死……李维斯不死心地走进去,拉开一点浴帘,探头进去:“你大声点,水声太大了我听不清。”
“……”宗铭光溜溜看着他,一头黑线,手一抬滋了他一脸水,“你非要和我裸聊吗?要裸聊也公平点吧?把自己脱光了再进来!”
李维斯大叫一声,捂着脸仓皇后退:“我的眼睛!”
“我有那么辣眼睛吗?”宗铭握着花洒追着他滋水,“我帅破苍穹你看完还没给钱呢就想跑……”
李维斯像兔子一样逃出了卫生间,然后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湿了,只得回卧室去换衣服,一边换一边气急败坏地嘟囔:“有病啊,弄得到处都是水,敢情你不用收拾房间……”
换好睡衣躺到床上,才忽然发觉自己想问的问题完全被他岔飞了——于天河是不是在研究他的病历?他的脑子还有救吗?
算了,他的大脑太崩坏了,有救没救也没差了。
下午睡太多,这会儿李维斯反而有点睡不着了,抱起笔记本电脑想写点儿什么,又放弃了——《朕母仪天下》已经被他改得面目全非,文下一片掐架。反正凶手也确定了,没必要再继续崩坏下去,索性停更等案子结束再全文大修好了。
打开宫斗游戏玩了一会儿,宗铭穿着睡衣进来了:“后腰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
李维斯天生不记仇,已经忘了自己被滋水的事情了,左右转了转腰,说:“刚起来那会儿有点儿疼,活动了一下好像好点儿了。”
“还是推一推吧,免得明天起不来床。”宗铭比他有经验,从兜里掏出一瓶红花油,让李维斯脱了上衣趴在床上,怕他冷,又给他肩膀上搭了一角被子,搓热双手慢慢在他腰部揉按推拿。
热热的触感从腰部传来,空气里氤氲着红花油特殊的气味,并不难闻,和小时候隔壁中药房的味道很像……李维斯闭上眼睛,渐渐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爬树摔伤了被外婆摁在床上,一边数落一边整治。
宗铭也在絮絮叨叨地数落他:“凡事不要逞强,上次不是说过你了么?这次怎么还是不听话?这样莽撞地追上去,万一钱卓民丧心病狂当头撞你一下子,我这会儿都是鳏夫了……我冤不冤?二婚已经很掉价了,丧偶以后人家肯定要怀疑我克妻,以后还怎么讨老婆?”
“克夫。”李维斯纠正。
“……你真好意思说。”宗铭嘲道。
“我说的是事实啊,我是男的啊。”李维斯埋头在枕头里,闷闷地笑,又说,“没事,你这么多钱,就算克妻也有很多人前仆后继的。”
“你的意思是我只配找个钱串子吗?你还真是清纯不做作,什么都敢说!”宗铭嗤之以鼻,“总之以后你还是老老实实当后勤吧,没事儿别上前线了。”
“其实也没多危险啦。”李维斯说,“我当时带枪了,再说还有焦磊……钱卓民应该是为了救张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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