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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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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怎么没水了作者:俺打的去埃及

第4节

出去吃了顿夜宵,回来的时候,鹿鹿已经出手术室了。她躺在病房,被尤得哄睡着了。

“小莞,你和又清先回去吧,鹿鹿我来照顾。”

“嗯,小莞明天要上班,我来换你。”房东说道。

“不用,反正我最近休假。”尤得说,“你们回去吧,开车小心点。”

我本来还想说,别被陆鹿比的叫唤吓到,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脚伤哪里都是养着。可是转念一想,可以拉拉尤得和鹿鹿的红线啊?

“那好,我明天下班就来看她。”

☆、第19章心跳

“你们都不知道我昨晚有多厉害!”陆鹿比又在群里开始信口雌黄了。

“鹿鹿,你好厉害,你真跟班草决裂了?”阿晓回复道。

“可不是,她现在还在派出所等保释呢。”

“太出气了。”

岑岑发了一个白眼,“阿晓,也就你信,你没看赵莞到现在没说话吗?”

“小莞,不是我说她,她当初啊,还躲在她房东的身后。”

“……”签完手里的文件,我给群里发了一串无言的省略号。

“小莞,你房东也跟你们一起去了?”阿晓问我。

“嗯,我刚想说来着,昨天,房东还跟我表示了好感。你们说,我是不是要脱单了?”

“赵莞,你这是要给我戴绿帽子啊?”

我无视了陆鹿比哀嚎似的刷屏。

“嗯嗯你房东不是les吗?”阿晓附和了我。

“赵莞,你清醒点ok?”岑岑回复道,“你认为你身上哪一点可以吸引白富美?”

“做饭?”

“你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保姆?”岑岑回复道,“我跟你说,赵莞,像你房东那种,看上去没什么,其实啊,拎得可清了,什么硬性条件,一说可以扒拉一车。”

“我觉得你对自己的认识还不够全面,给你看你自己的资料。”岑岑又发了一份文件过来,全方面地分析了我一番,得出结论的是除非我房东瞎了,或者有难言之疾。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挣扎一下。”

“我跟你说,赵莞,戳瞎人眼睛也是违法的。”

岑岑的结论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我目前的潜力只能配和齐筱互相残杀。阿晓受了友情的影响,觉得我和房东还是有戏,至于陆鹿比,只敢在私聊框里刷屏,她刚才在群里刷屏,被岑岑撵了出去。“小莞,现在我们什么阻碍也没有了,可以考虑相爱了。”

“尤得呢?”

“她去给我买水果了,她说医院的水果不新鲜。”

“你好意思啊?”

“要是你生病住院,我也会给你买水果。”

我发了一个白眼的表情,“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好自为之吧。”

从医院回来,我便见到一个大姐提着剑站在我的门口,“你是夏又清的租客?”

这个大姐有点眼熟,好像见过。“大姐你是……”

“什么大姐!”

“小姐姐?”

“这还差不多。”小姐姐推开了我的门,我有点方。

“小姐姐,你是又清姐的编辑吗?”看着那把锋利的剑,我突然想了起来,这不是那个在门口扬言“夏又清你再不交稿我就自杀”的大姐吗?

随着她的点头,我也正襟危坐起来,连忙给她送上了一杯水。我一贯认为,世界上有两种人不能惹,一种是不要脸的人,另外一种是不要命的人。前者是无赖,后者连命都不要,你还能指望她要什么。

而且,她手里的剑我有点方。

“她最近和我拖稿,原因又是租客工作上的事,又是租客进医院。我来看看,她的租客是哪条道上的。”

“我最近是麻烦了又清姐……”

“你收拾一下,今天我就睡在你屋了。”

“啊?”

“啊什么,她什么时候交稿,我什么时候回去,你告诉她。”

看来真遇上个中高手了,对方既不要命也不要脸。我只好给房东发短信,“qaq又清姐,你在哪?”

“我在健身房,怎么了?”

“你编辑蹲我这了。”

“她干了什么?”

“她喝了我半壶水。”

“你别慌,我这就回来。”

看完房东的安慰,不知道为什么,我更方了。我瞅了瞅编辑,编辑一手端着茶,另外一只手就没放下过剑。

“这套房间是她专门的书房,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租过了。”编辑小姐姐悠悠地说。

“啊?”是吗?我记得我搬进来的时候还有香薰,房东说是上一个租客留下的。

“看来她真的和你很投缘。”

投缘?水灰比好像也说过。

房东很快就回来了,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房东,刚从健身房出来,汗水沾湿了发丝,散发着……淋漓的荷尔蒙。让我不禁联想,我躺在房东的身下,房东大汗淋漓地伏在我身上……好害羞……

“你别打扰人家了,来我屋里吧。”房东把编辑叫了出去。

大概过了那么一个小时,编辑心满意足地走了,这么快?我端着水果进了房东的家。

房东捻起我果盘上的葡萄,“你看会电视,我先洗澡。”

“好的。”

房东从健身房回来,便在打字,直到交稿,编辑才肯走人。

我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好一阵后,觉得综艺节目好笑,才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等卫生间有开门的声音,我的耳朵竖了起来,心思完全不在电视上了。还没反应过来,房东便从后搂着我的肩头,房东身上有好闻的香水味,细细的闻,是白檀的味道,香水的尾调。

“我有听到你的笑声。”

“嗯……”那你有没有听到我的心跳声?

☆、第20章水灰比

道道还在我怀里,它探头看了看我,似乎是听到了我心口的怦怦乱跳。房东坐在沙发上挨着我,她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了白皙的手腕。她抬手,轻轻揉了揉道道的脑袋,神情很温柔,平时房东觉得好笑的时候,也会揉我的脑袋,不知道神情是不是也是这么温柔。“道道挺黏你的,知道你来,愣是不睡觉了。”

“道道平时睡这么早?”

“大概是随了我,我平时很早睡。”房东说,“你好像睡得很晚。”

“我最近都很少出去活动了。”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最近决定存钱,所以晚上很少出去和小简她们鬼混了。“但还是睡得很晚,玩会手机就差不多了。”

“是啊,现在的手机确实挺好玩的。”

“每天早上还没睁眼,就先摸手机了。”

“看未接来电?”

“……不是,刷微|博。”我说,“我晚上不静音的,怕老板同事有找。”

“也是,你们公司负责国外的项目,要随时跟进甲方。”

“又清姐,你晚上手机静音吗?”

“静音,放在客厅。”

“那要是有人找?”

“熟人打不通,会打我的座机。”

出门之前,房东抄给了我一串号码,是她家的座机号码。道道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又清姐,我能抱着道道睡吗?”

“可以啊,它睡觉挺老实的。”

“明天我给你送回来。”

“明天我叫你们,给你们带早饭。”房东揉了揉我的头,又揉了揉道道的头,“去睡吧。”

“嗯嗯。”

“少玩会手机。”

“我洗完澡就睡。”我刚说完,道道便在我怀里蹭了蹭,也没有醒来。

“乖。”房东柔声说着。

虽然知道房东是哄道道,但我还是不要脸地害羞了。

洗完澡,我便抱着道道睡了,小家伙睡得可沉了,挪来挪去都没有醒。我摸着它的脑袋,“道道,你家主人真好,我好羡慕你啊。”

“身材真好,我也想像你,窝在她怀里。”

“什么都不用想,还可以在她怀里乱蹭。”

“你的狗粮真的很好吃。”

又说了几句,道道便一爪子拍我脸上了,也没醒,大概是觉得我吵到它了。

“你就是……”面前的女人又看了看手机屏幕,“夏又清的租客?”

“我是……你是?”

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比较知性lli米色马甲,trsardi的白色衬衫连衣裙,还戴着一顶年轻的帽子,最重要的是她手腕上也有一根奶白色的皮质手链。她看了看我的手腕,便举着自己的手腕摇了摇,“我们在微|博上聊过?”

“你是水灰比?”我马上反应了过来,微|博上我聊的陌生人不多。这时候我细细端详她的五官,很精致小巧,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对。”水灰比打了个响指,嘴角上扬。

这个样子有点像了。

“我出差,正好经过这里,没想到她不在,电话又打不通。”水灰比接着递给我一卷图纸,“只好麻烦你帮我交给她了。”

“嗯好,没问题。”

水灰比又看了看我手腕上的手链,“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又清姐看我喜欢,就给我了。这个手链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嗯,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啊?”

“咦?你还真信啊?”水灰比笑了起来,“难怪说你可爱。”

匆匆聊了几句,水灰比便去赶会议了。

“又清姐,这个是……”

“我知道。”房东抽掉了我手中的图纸,拧着眉头。

第二天下楼扔垃圾,我看见一卷图纸被扔进垃圾桶,仔细一瞧,应该就是昨天的图纸。图纸拆都没有拆,难道房东和水灰比之间有什么恩怨?爱恨情仇?

☆、第21章房东的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看到房东,给房东打电话房东也没有接听。

陆鹿比出院的那天,我问了尤得,尤得沉吟了片刻。“她应该没有出门。”

没有出门?在家里?我尝试敲了房东家的门,敲了好几声,门没有开。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坐在办公室里,好一整天都是心绪不宁的,我感觉和前两天的水灰比有关,我不会被水灰比当枪使了吧?有些懊恼答应她帮她拿图纸给房东。

从公司回来,我又赶紧去垃圾桶里找图纸,希望能得到一点线索。之前我看房东把图纸扔了,便想把图纸拿回来,又想着侵犯人家了便作罢。问了环保阿姨,才知道垃圾车开走了。偶像剧里,主角通常是追大半个城市的垃圾车,然后在一堆分好类的道具垃圾堆里找出一个豆丁点大的戒指,然后喜极而泣,或者没有找到,嚎了两嗓子,另外一个主角踏着bg出现,一脸感动地说别找了我根本没扔。我大概不是主角,追了大半个城市的垃圾车,然后看到城郊焚化场的一股浓烟。

回到家我又敲了敲房东家的门,没有开。

“尤得,又清姐不在家啊。”

“嗯啊……你去嗯……她窗口的多肉……她的钥匙埋在第三盆多肉植物里……你去开门吧,我估计她在家……不和你说了……我嗯……”话筒传来的声音,我懵掉了,除了尤得的声音,还有陆鹿比的喘息声。

……这么晚了,她们……我去??主角线的感情还没有打开,你们支线进行得这么顺利真的好吗?你们不应该是为拉长剧情的存在吗?难道我真不是主角??

刚一打开门,便有一个小东西跑了过来,它咬住我的裤管,似乎在把我向里拖。我赶紧扣上门,抱起地上汪汪叫的道道,刚准备打开客厅里的灯,便听到有气无力的声音。“别开灯。”

是房东的声音,我走到客厅,房东蜷缩在沙发上,脑袋还顶着毯子,客厅的放映机不知道在放映什么,已经变成了没信号的白花点。道道不停地舔我的手腕,似乎饿极了。

“又清姐……”

“狗粮在抽屉里,牛奶也在,你喂一下道道。”

“嗯。”我从来没见到房东这个样子,茫然失措的样子。

“你吃饭了吗?”

“我吃了。”

客厅是暗的,借着放映机的光,我看着房东的脸颊,房东的脸颊非常苍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你几天前吃的?”

房东不说话,又缩了缩脖颈,整个人无助地缩回了毯子。

“我做饭给你吃。”

“你别走。”

“我不走,我就在厨房。”

“我不饿。”

“我做饭很快的。”

房东嘴唇嗫嚅,“我真的不饿。”

我拉了拉房东的毯子,让她感觉舒适又不会被闷到,“你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你要吃东西,不吃东西你会生病的。”

房东抬起眼睑,她看着我,就像迷路的小麋鹿。“嗯。”

我做了两个清淡的菜,煲了粥,怕房东太久没吃饭,肠胃消化不了。房东捧着粥碗,也不夹菜,我拿了双干净的筷子,给她夹菜。喝了半碗粥后,房东的状态好多了。“你回去吧,这么晚了。”

“嗯,等你喝完粥,道道喝完牛奶。”

“我喝完了。”喝完以后,房东又老老实实地捧着碗给我看。现在房东的样子,就像一个失措的孩子。

“你去睡觉。”我说道。

“我不想睡。”

“你这个样子,我也睡不着。”房东这个样子,真是太反常了,虽然尤得有点担忧,但她似乎习以为常。

房东不说话了,她看着放映机,沉默了半响,“我白天就好了。”

我很想问房东怎么了,可是我估计她不会说,要说她早说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手机早就没电了,我给手机充电,然后给尤得发了条短信,“又清姐睡着了。”

思来想去,又登上微博,问水灰比,“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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