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别庄,也不过是幌子,就只为放松他人警惕罢了。
我走得有些慢,脑海里无数记忆回转。待我回到屋里时,言木已经听我的话乖乖睡下。
吹灭烛火,把言木温暖的身体抱在怀里。被窝暖暖的,就像怀里这个人,是我此生最大的眷顾。
阴深的地牢里,暗沉无光。昏暗的视线下,能清晰的听见老鼠窸窣的声响。我默默跟在爹爹背后,距离得有些远,不敢让他知道我尾随于他身后。
虽然他说不用我陪,但我到底担心他。
见爹爹站在关在父亲的地方,我找了个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父亲穿着脏乱的衣裳,长长的发丝凌乱的垂在身前,额前的皱纹更加深邃的印在眉眼间。他没了往日的英姿勃发,反而几日的牢狱之灾让他的面容更加沧桑,神色间憔悴不已。
见到有人的脚步声,他微抬起头,见是爹爹,目光如炬的瞪着身前这个人,狰狞的面容带着深深的厌恶。
他从石床上走了下来,满是戾气的眼眸,嘴中吐出话语:“怎么来了,是来看我如今有多么狼狈。没想到啊……我竟是养虎为患,我如今的下场全拜你们爹俩所赐。”
他悲愤的怒吼着,手抓着牢门愤怒的摇晃,瞪着爹爹的目光恨不得把人杀死。
爹爹后退一步,他的目光平静又冷淡,就好像眼前的这个人再不能控制他所有的情绪。
“你爱过我吗?”
父亲似是想不到爹爹会问这句话,他惊诧的看了他一眼,继而放声大笑。他笑得有些猖狂,狼狈的面容下嘴角都抽搐在一处。
“呵……爱……你问我爱没爱过你,有意义吗?”
父亲微带嘲讽的目光盯着爹爹,看着他的发妻目光都变得微黯,平静的面容微起涟漪,嘴角的笑容越发狂妄。
“像你如今知道的,我娶你就只为得到你父亲的家产。我害死了你的家人,你当年不顾一切十里红妆嫁予我,不过是引狼入室。”
爹爹的身影都抖颤了一下,他怔忡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父亲,低低沉沉的笑了。他笑得落了泪,眼泪滑落他的脸颊,沉甸甸的砸在我身上。
我想出去,却不敢迈动步伐,我现在出去不过是让爹爹更加难堪。
“你让我下了地狱,就别想好好的活着。”
父亲恐怖的话语还在耳畔,我却顾不得被爹爹发现,起身狠狠的把父亲的声音堵住,点了他的穴。
父亲定定的站在那里,他不能言语不能动弹,但目光却死死的怒视着我。
“陌白,让他开口说话。”
我转头看着爹爹,他神色坚定,看着我的目光带着祈求。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心跳得很乱,呼吸间都变得急促起来。
爹爹见我如此神色,眼泪都彪了出来,他慌乱的擦着眼泪,把我递到他眼前的手帕打落在地。
他只是看着我,我对着他摇头,装作视而不见的转过身。
“陌白,我已经被蒙蔽了好多年,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我是你爹,我或许会因为一时的真相难过,但我并不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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