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我这么说,表情变得惊讶又愤怒,气冲冲地道:“算了?怎么能算!这是关乎名誉问题,不弄清楚怎么能算!”
“没事,老师都解释过了。”
“哼,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么多人只看见过照片,才不管谁解释了什么,在他们眼中,你就是个跟你室友(汪羽的原话就是如此,是不想暴露室友姓名)接吻的同!性!恋!”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很重,好似在提醒我,我越是想远离这个词,它就离我越近,我越是自欺欺人,现实就越让我去看清自己。但我不愿去看,那时候,我唯一做的就是将眼睛遮住,装作没看到。
所以,那个晚上,我语气僵硬的对汪谊说:“不管你的事。”
他怔了好久没说话,我要跟室友离开时,听见他冷冷笑着说:“真不懂爸妈为什么领养你这种怪里怪气的人。”
我回头看他,没经大脑思索就把话说了出来:“不知道谁才是领养子呢。”
他的表情变了一下,问我:“你什么意思。”
汪谊后来告诉我,在我说出真相之前,他其实也曾有过怀疑,因为我这个“领养子”,在容貌上能看出与爸妈的相似处,反倒他自己,无论如何照镜子,就是看不出爸妈的影子。
但他也没多想,世界上不像父母的孩子太多了,巧合两个人长得像的,也很多。他怎么都没想到,原来,他才是领养来的,一切都倒过来了。
那天晚上与爸妈对质,过程很平静。而爸妈无论怎么跟汪谊强调,强调他就是他们的儿子,跟我没有任何区别,他始终都没说话。
生活照旧继续,但物是人非,已不可同日而语。
我那时候虽觉得自己过于莽撞,但也不肯去道歉,反而有一次还跟他吵起来,雪上加霜告诉他: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真相了,但我不说,还故意本末倒置,就是为了看你现在的痛苦样。
如此激他,当时我就很后悔,但说出去的话如开了弓的箭,再不能回头。
他最后对我说:“那你成功了。”
高三毕业后他选择去打暑假工,每天都很晚才回来,每天都很累的样子。大学他出国留学,我也远赴中国的另一边去上学。那四年里他很少回来,爸妈寄去的生活费,有时候会被原封不动的退回,他在自强自立,想脱离这个家了。
时光流水,大学四年,工作一年,久别再重逢时,我们都已24岁。
那时候随着交际范围扩大,接触到的人都普遍成熟,我虽然依旧寡言,但思想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
开始经常有人问我有没有爱人,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照实答着没有,没打算,可心中,总会冒出汪谊的身影。
高中时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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