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芮安已经跨出了大门,直直的朝车走来,谭斌将车门推开,还往里面坐了坐,很显然他很欢迎芮安。
看着准备上车的芮安,阿胤跳下车,他拽住芮安的胳膊说:“谭斌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当真,我们这是……这是有事儿,不太方便,哈哈。”
“谁说我开玩笑了?”谭斌挑挑眉,再一次拍了拍座位,示意芮安上车。
芮安知道谭斌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谭斌就是要再一次提醒芮安,敖川平时到底都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
很好,芮安正好也要试试自己能接受到什么程度,他连敖川开枪杀人的事情都见识到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这么想着,芮安挣开阿胤的手,面无表情的坐上了车。
阿胤急的直跳脚,正想着要不要给老大打个电话的时候,却听到谭斌说:“开车。”
阿胤赶紧钻进车里,这一路上都如坐针毡,时不时的回头看向芮安,但是芮安却没有看他,就是一脸平静的表情。
车里开了一会儿就拐进了第六街的深处,然后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
这家酒吧芮安有印象,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在这家酒吧门口看到的小辫子男人,但是意外的是,两人并没有在酒吧里停留,而是直接饶过舞池和吧台去了藏酒室。
芮安有些奇怪,阿胤一开始说什么都让芮安在酒吧里玩着,但是芮安哪肯啊,他对酒吧没有好印象,径直的就跟来了,很显然,与阿胤的百般阻挠不同,谭斌很乐意为芮安指引道路。
藏酒室很大,走了许久,又下了两层楼梯才走到头,然后还有一扇门。
谭斌握着门把手,回头朝芮安笑了笑,随后将门打开,没有任何遮掩和犹豫的将里面的一切袒露在芮安面前。
赌/场。
不,这里不是法律内的合法经营,而是地下赌/场。
看着犹豫不前的人,谭斌弯下身在芮安的耳边低声:“你觉得黑/社会就是靠收保护费赚钱吗?”
“……”芮安猛地看向谭斌。
谭斌笑了笑,又问:“你以为这样的地方我们会有多少个?每天有多少脏钱进账,又有多少送进你们上司的腰包?”
留下意味深长的话,谭斌将‘上司’两个字说的很缓慢,随后就拎着箱子走了,走到半路的时候围上几个西装男人跟着他一起进了里室。
阿胤赶紧关上门,将芮安隔在了藏酒室,叮嘱:“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个神经病,你还是回去吧,啊,老大他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玩玩,肯定不会花心,我保证!”
芮安皱着眉,他握上复古装修的门把手,低低的问:“除了这些,你们还走/失军/火,倒/卖/毒/品吧?”
“啊?别逗了,我们可是禁止碰触毒/品的!这是老爷子订的铁规矩。”阿胤一着急就喊了出来,完全忘了自己说的这句话正寓意着‘走/失军/火’是默认的。
芮安看了阿胤一眼,随后推门走了进去,既然让他看,那他为何视而不见?
阿胤拍了自己的嘴一下,他这张嘴啊,就是没个把门的,但是他又不能丢下芮安不管,反正有谭斌在老大身边,陪几个生意伙伴玩两把也不会有事,那他就干脆跟着芮安吧,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可不好跟老大交代。
场子很大,装修也很华丽,荷官衣着整洁动作利落,从洗牌到发牌,从摇骰到甩盅,再到筹码处理,都很规范,不得不说,这与芮安想象的地下赌/场有些出入,他以为这里会更乱一些。不过与想象中一样的也有两个,那就是这里五颜六色的筹码和到处可见的性感美女。
芮安挨个桌子晃悠,这里的很多玩法他都有听说过,什么廿一点、轮/盘、百/家乐、骰宝等等,虽然不知道具体规则,也能看懂一些。
可他并没有兴趣,因为他以前处理过太过因为赌/博而家破人亡的惨案,那都是些血淋淋的真实事件,所以他痛恨人性对金钱的过度贪婪。
“玩两把?”见芮安看的入神,阿胤出声问了句。
芮安摇摇头,继续看。
阿胤靠近芮安,小声说:“怕什么?你男人可是庄家。”
芮安眼睛一横,他很不喜欢阿胤的这个称呼,什么叫‘你男人’?芮安又不是女人,不过,“阿胤,我不想玩。”
“嘁~”阿胤扁扁嘴,随后指了指一旁的自助餐桌说:“要不你去吃点儿饭?”
芮安确实没吃晚饭,眼下是有点儿饿了,他点了点头跟阿胤朝餐饮那边走去。
这里的餐饮酒水都是免费的,芮安夹了些自己爱吃的东西随便找个位置就吃了起来,而阿胤足足捡了4盘的东西往芮安的面前一放,“来,多吃点儿。”
阿胤确实是个很细心很开朗的人,就算是与他接触不多的芮安看来也很好相处,但是,“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也一起吃吧。”
“我吃完了。”嘴上这么说的人,坐下来随手就捡了个龙虾尾扔进了嘴里。
芮安淡笑一声,自己吃自己的。
阿胤抖着腿,一会儿抓些东西,一会儿东张西望,然后又看着芮安,给芮安弄的浑身的不自在,他敲了敲阿胤面前的盘子,问:“你要是有事儿你就先去忙,我自己没事儿。”
“啊,不,没事儿,陪嫂子就是大事儿!”
叹了口气,芮安问:“你是在嘲笑我像个女人?”
一见芮安不高兴了,阿胤赶紧摆摆手说:“没有,哪能啊,我这就是叫着顺口吗不是?”
将一块儿蛋糕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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