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高冷四万年作者:三唐海
第8节
“小公子到底还是知道为自己的哥哥担心。”晏石笑了一下,“需要我传音给师父先告诉他一声吗?”
“不用了。”顾采摇了摇头,“我只是偷偷地看一眼而已。”
偷偷看一眼?只要人到了那里,不管躲不躲起来,还不是会被师父立刻察觉……
晏石在心里暗想,这样的闹别扭到底还是有些孩子气,师父他不就是闷/骚了点,兴趣怪异了点,男人稍微变/态一点有什么错……
看来,小公子平时被保护得太好了,接触到的地方都是哥哥端庄正直的一面,一旦发现自己心目中的哥哥在私底下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就像整个世界突然崩塌了一样,对哥哥都产生了强烈的排斥感。
所以说,孩子的教育问题太重要了,师父您怎么就不知道慢慢来呢,弄得小公子害怕得想要离家出走了……
晏石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未免对别人的事情操心太多,师父那么宠爱小公子,哪里不会哄得人回心转意?小公子就算离家出走也知道惦记着师父斗法输了会出事,这两人的关系,坚不可摧啊。
在他的胡思乱想中,北寺渐渐近了,顾采突然伸出手碰了碰他,“小石头,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藏起来,不要让这里的人看见。”
这个嘛……晏石自认不让所有的人看见是做不到的,主持和长老的修为都比他高呢,更别提师父就在这里了,于是他幽幽地问了一句,“小公子,你明明知道师父一定会发现你的,还藏。”
“可是……”顾采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要是我有表现出想藏起来的意图的话,他是不会主动揪我出来的。”
这算是什么?小孩子家家的玩捉迷藏吗……?
晏石无奈地笑,配合地将他隐藏起来,“好了,小公子,师父他好像正在和禅师说话,你想听听吗?”
顾采“嗯”了一声,耳边便清晰地听到李沐风和禅师的对话。
禅师的声音很苍老,听上去是个德高望重的高僧,“李施主,您今日似乎有些失常,倒是贫僧承让了。”
李沐风淡淡回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大师不必过谦,我刚才绝无一丝一毫相让的想法。”
“哦?”禅师顿了顿,又道:“不知李施主可还记得我们之前定下的赌约,若是李施主败了,就要在寺中为众生祈福七日,也算平息一些业障。”
“我答应了就绝不会食言。”李沐风的话音伴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除去祈福七日,似乎大师还为我设了一个烟月幻境?大师真是有心了,可惜我走的从来都不是太上忘情道,我是个会哭会笑会怀念的魔头,做不到像那些仙人那样对过往悲喜都淡然处之的态度,至于那些大大小小会影响到修心的魔障,我一个都不会除。”
顾采眼睁睁看着李沐风进了烟月幻境,忍不住攥了自己的衣角,“他现在心绪那样乱,这么毫无准备地进去,会不会走火入魔……不对,他本来就是入魔了,可是好歹还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一旦进了幻境,还不准备斩杀会阻碍自己的魔障,是要在里边被困到死吗?”
晏石安慰道:“不会的,北寺的禅师德高望重,说了只让师父留七日,就不会多强留他一刻。”
“可是,幻境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不一样,禅师会不会是想让他沉溺在里面,活活地耗光他的意志,让他作茧自缚,永远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面?”顾采不安地眨了眨眼睛,“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他闹别扭,我不该惹他不高兴,他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难过了也不轻易表现出来,现在突然有了个宣/泄的机会,他肯定巴不得一辈子都待在里面的。”
晏石正色道:“既然小公子你说得这么严重,师父有难,徒弟总不能袖手旁观,我这就下去把那烟月幻境的结界毁掉,让师父平安出来。”
“不行!”顾采突然阻止了他,“你的修为比不上这里的禅师,随意毁掉他们精心布置的东西,一定会惹他们生气的吧,还不如我进去,把他拉出来。”
晏石怔了怔,想去探他的额头看看脑子有没有被烧坏,“小公子,你是认真的?幻境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你进去以后,一样会受影响,搞不好到了那个时候,师父没拉出来,你自己就先陷进去不能自拔了。”
“可是——”顾采的眼圈一红,“我担心他,而且我想他了,你看,他在幻镜里宁愿抱着一根木头,也不肯回头过来抱抱我。”
晏石瞄了一眼里面的景象,不由得脸色一红,虽然他知道陷在里面的人看到的景象和他们这些在外面的人看到的迥然不同,可师父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呢,那木头到底是被幻想成了什么,放过那可怜的木头吧,它看起来好无辜啊!
大概顾采也为那木头打抱不平,趁晏石目瞪口呆的时候,倏地跑了过去,结界撞到身上,让他不由自主向后倒退了两步,锲而不舍地把自己的手掌覆上去试探,如此过了三五次后,那结界像是渐渐适应了他,把他纳了进去。
顾采一进去就直奔李沐风的方向,没想到看似很远的路程,中途却出现了许多的诱/惑。
一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大姐姐捧着两碟香气扑鼻的糕点问他,“小弟/弟,你掉的是这碟玫瑰糕呢,还是另外那碟桂花糕呢?”
可以……两个都要吗?
他咽了咽口水,突然板起脸严肃拒绝道:“不要!”
大姐姐面露凶光,表情狰狞道:“那你就去死吧!”
“啊——”顾采惊叫了一声,拼命往前方跑,跑着跑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怀里,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哥哥。
哥哥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还牵起了他的手,把他带进一间小屋里。
顾采迷迷糊糊地跟着哥哥后面,等进了门,发现里面居然还坐了另外一个人,不由得惊喜道:“李沐风!”
哥哥温柔地把他抱了起来,想要亲他的脸,顾采的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把哥哥推开了,“哥哥,我们已经不可以这样了。”
顾天行笑了一下,并没有生气的征兆,反倒把他抱到李沐风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微乱的发梢,“小采,你是不是想和你的沐风哥哥在一起?”
顾采点了点头,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凑过去搂住李沐风的脖子,亲了一口,“我喜欢沐风哥哥,所以不能继续和哥哥在一起了。”
“哦?”顾天行眯起眼睛,“可是你的沐风哥哥总是对你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你不是害怕得想逃吗?”
“这个……”顾采纠结地皱起眉头,眼巴巴地盯着李沐风,“我不喜欢那些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做了?”
“不可以。”李沐风缓缓地摇了摇头,完全无视他的乞求。
顾天行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小采,你看,你的沐风哥哥这么不近人情,你明明不喜欢的事情,却还逼着你做,哥哥以前会这么对你吗?只要你皱一皱眉,哥哥连碰都舍不得碰你一下。”
这番话说得顾采不由得红了眼眶,“哥哥……”
“不过,哥哥舍不得看小采伤心难过,就想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能开心的法子。”顾天行伸出手,勾住了他的后颈,把人扯了过来,“小采这么讨人喜欢,只要一个沐风哥哥怎么够,若是他让你受委屈了,你就到哥哥的怀里来……”
“不行……”顾采见李沐风对于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急得连嗓子都哑了,“沐风哥哥,你不要我了麽!”
李沐风闻言,伸手抓在他的腕间,唇线优美的薄唇在上面咬出了几道水红色的痕迹,“小采,听话,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最圆满的吗?你也不用那么为难……”
“不!”顾采突然爆/发着从两人的禁/锢中挣脱了出来,“你才不是我的沐风哥哥,他绝不会把我让给别人的!”
随着他的喊声,眼前所有的幻象尽散,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原本的屋子,也只不过是堆积起来的沙地而已。
“呼……”顾采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却又苦恼地茫然四顾,“李沐风,你到底在哪儿啊?”
周围一片风沙,他难受地揉了揉眼睛,突然瞄见前方有个身影,正抱着一个类似人形的布偶,正温柔地说些什么。
☆、37|
转眼间七日之约过去了,顾采总算抄写完了那七七四十九卷经文,晏石心里暗暗纳罕,小公子对师父的感情可真够深厚的,只是……他这几天在北寺内冷眼旁观,总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太黏糊了,以前在落天宫里地方大,他也不常撞到两人在一起的情形,如今在别人的地盘观察了整整七日,他瞬间就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小公子对师父的喜爱,已经超越了孩子对于兄长的那种依赖之情,有一次,他甚至还不小心撞见两人在灯下浅酌,小公子满脸通红地倒在师父怀里,眼神迷蒙地叫着“沐风哥哥”,搂着师父的脖子就亲,亲着亲着衣裳就乱了,师父大约早就知道他在外面,用眼神示意他离开,还没等走远,他就听到一声压抑的低叫,撩/人至极,若里头是一男一女也就罢了,偏偏是这样的关系……
记得以前曾经听落天宫里老资格的婢女说,小公子只是师父从外面抱回来养的,并不算亲兄弟,可再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师父啊师父,您该不会把这种养成弟弟做童养媳的事情当成情/趣了吧?
晏石觉得自己像是掌握了什么大秘密般,又是守口如瓶,又是忍不住想要向周围的人神神秘秘地透露一点蛛丝马迹,没想到,还没等他透露,美丽动人的珠珠姐姐就交待他,“小石头,你等一下不是要去小少主那边吗?这管药膏顺便帮我带过去,就说是治……那里的伤痕用的。”
“那里是哪里?”晏石的脸红了红,喃喃道:“原来师父已经等不及了……”
“你这个鬼小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珠珠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是这里,被衣领遮住的地方,小少主不好意思露/出来给我们看。”
晏石接过来,嘟囔了一句:“夏天蚊子多,小公子又生得比较白/嫩,难免会被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珠珠的脸上突然露出莫名的笑意,“不是蚊子叮的,那都是宫主大人疼爱出来的痕迹,不只是脖子上,其他地方我匆匆一瞥,没有十天半个月消不下去。”
晏石险些吓得把那管药膏掉到地上,“珠珠姐,你早就知道了?”
“嗯。”珠珠的脸颊微微泛着粉色,“第一次发现的时候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可是宫主大人并没有责罚我,倒是小少主害羞得不行,一连几天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其实这样也好,你没发觉小少主最近越长越漂亮了吗?若是他以后喜欢上了别人,那就要和外人日夜相对了,宫主好不容易把一个孩子养得那么漂亮,又软和又好捏,小的时候成天抱在怀里哄着,难道转手间就要托付给外人吗?而且宫主自己也生得又俊又美,他天天照着自己的模样,对外面的那些美人都毫无感觉了,也只有小少主,是他花了很大心思精心养育的,这么可爱的弟弟,怎么可能让给别人,当然是养在自己房里,极尽宠爱的,让小少主每天都甜甜的叫哥哥。”
她越说越兴奋,好像联想到了什么场景一般,眼里冒出奇异的亮光,晏石吓得倒退一步,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珠珠姐,我还要替你送药,先走一步了!”
原来,就连珠珠姐都知道了这件事,都说法不责众,那么他就算偶尔撞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也不用担心会被师父灭口了吧?
晏石心惊胆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敲了敲门,走进了顾采的房间。
小公子前几天突然感染了风寒,好像是师父,夏夜贪凉就把人带到池里,结果,可能是在里边耽搁的时间太长,小公子体弱,第二天就生了病,师父很是后悔,还特地吩咐他在小公子不能外出的这段时间,能够多过来陪陪小公子,免得病人寂寞。
晏石走进去后,暗暗观察着顾采有些怏怏的脸,领口果然束得高高的,把颈间的肌肤都遮住了,但就是这样密不透风的掩饰,反倒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师父果然真人不露相啊,这么柔弱的小公子,还处在孩子到少年之间模糊暧/昧的分界点,就已经疼爱到这种地步了,小公子的骨架那般清瘦,同样的身高看上去比别人小了整整一圈,手脚都嫩生生的,比寻常富贵人家的千金还娇养着,脸蛋又那样秀气,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师父平时是怎样在房里搂了软/绵/绵又听话的小公子,挑开那繁琐精致的衣饰,又是怜惜又是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的,烙下了一个个只有他才能随意窥看的印记……
本来,小公子的眼神还稚嫩着,这样的事情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做起来,难免有些亵/玩的嫌疑,可师父平时表现得太过一本正经了,他完全想象不到师父会露出急/色/表情的样子,再加上师父又生得仙人一般清雅脱俗的,和越长越精致漂亮的小公子偎依在一处,便是做得过头了,也只会让人觉得稍稍绮/丽了点,并不想出声斥责。
若是,这两人能够像男女一样结合生子,后代只怕会漂亮到不可思议吧?
不对,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晏石赶紧驱散了脑子里荒唐的想法,调整了一下表情,把珠珠准备好的那管药膏递了过去,“小公子,这是珠珠姐交待我给你的药,是给你……治伤用的。”
顾采愣了愣,快速地接过药,放到枕头下藏了起来。
晏石见他大夏天的闷得密不透风,不由得担心试探道:“小公子,你不用穿那么多,我知道的,有种云锦薄纱,穿着清凉,却能让人看不见衣服底下的肌肤,那些大小姐们外出贪凉,又忌讳着无耻意/淫的登徒子,最喜穿这种材质制成的衣裳,要不我让人帮你做两件?”
顾采突然反应过来,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面色微微发白,“小石头,你已经知道了?”
晏石老实回答,“不只是我知道了,恐怕这里的其他婢女姐姐们也早就知道了。”
“这……”顾采失措地去垂下手攥紧被子,“他明明说好先不告诉别人的,而且,还是这么让人害羞的事情……”
晏石叹了口气,“小公子,你照过镜子麽?”
顾采摸了摸自己的脸,“早上起来的时候照过了,怎么了?”
“现在明明是夏季……”晏石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见了你的神态,却无端端的让人觉得,春天来了。”
☆、38|
春天来了。
顾采莫名地就听懂了晏石的弦外之意,耳尖一红,整个人害羞地缩进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传出来,“小石头,我不好意思和你面对面说话了……”
晏石无奈地去扯那厚实的被子,“小公子,你还病着呢,别这么折/腾自己,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害羞的。”
顾采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问,“真的?”
晏石见他面泛桃/花,因为生病的原因,脸颊消瘦了一点,眉眼微垂,竟然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话说回来师父确实有点过分,大晚上的把人带到凉池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第二天把人抱出来的时候,小公子便被折腾得生了病,身上的痕迹怎么也下不去,都得靠穿衣来掩饰,反观师父本人,好像一点影响都没有,该做事就做事,该休息就休息,不愧是刀剑不侵的体质。
“这个嘛……”他轻咳一声,斟酌着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我并没有觉得你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妥的,只是有时候要注意随手关门,也别在外面做出那么亲密的举止,以免不知情的人看见了,又会出去散播谣言。”
顾采把两只手搭在被子边沿,点着头道:“好的,我以后会让他关门的,在外面也不随便亲亲抱抱喂东西吃了。”
真听话,突然觉得能养出一个漂亮童养媳的师父好幸福啊……
晏石忍不住就想摸摸对方的脑袋以示鼓励,手伸到一半,脸色忽然一变,心虚地缩回手道:“小公子,师父来看你了。”
顾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把头侧向一边,跟他商量道:“小石头,你能不能先出去?”
“哦!”晏石顿时明白过来了,这是情人间说体己话呢,他一个外人,杵在旁边反倒是瞎搀和。
“那我走了!”他很知情识趣地就离开了,正好撞到李沐风,脑子激灵一下,恭恭敬敬道:“师父好!”
李沐风应了一声,推门进去,正好看到顾采乖巧地躺在床上,秀气的脸蛋上微微泛着红晕,好像发烧的样子,不由得伸出掌背去探他的额头,“昨天不是已经快好了,现在又病了?”
“没有。”顾采摇了摇头,见晏石走的时候果然尽责地把门关得紧紧的,心里一动,伸出两根手指勾住李沐风的衣领,把人拉到近前,期待着闭上眼道:“沐风哥哥,亲亲我。”
李沐风的眼神微暗,小采最近,很喜欢跟自己亲近呢,不只是亲亲抱抱,就连前几天被那样对待,也只是抱怨了几句,并没有抗议的意思。
怀里的骨架小小的,一只手臂揽过去就能圈进来,他握惯了刀剑,这么瘦弱的躯体对待起来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力道用得太重把人捏碎了,而且,更麻烦的是,贺老先生经常跟他交待,小采的身体比常人还要脆弱,痛觉也更敏锐,他已经很久没体会到身体上的疼痛是什么感觉了,所以小采只要一喊疼,随便哭一哭,他就慌神了,有些事情就不能继续做下去了。
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李沐风也跟着钻进了被窝,顾采受惊地“啊”的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扑到他怀里蹭,“沐风哥哥。”
“别这样。”李沐风又是甜蜜又是苦恼地轻抚着他的头发,“小采最近是不是特别喜欢和我待在一起?”
“嗯。”顾采嗅着对方身上清冷的香气,越贴越近,“沐风哥哥,你身上好香,我想要亲亲你。”
换做其他任何人对他说出这么轻/薄的话,李沐风估计斩了对方的心思都有,可现在是小采想要,他不光是乐意之至,还亲手松了扣子,把自己送上门去,“小采,过来。”
顾采循着那香气开始亲,小小的嘴巴咬着衣领上的结慢慢地拆开,透出脂玉般的肤色,他不服气道:“你平时总是欺负我,现在我是病人,你得让我稍微欺负回来。”
李沐风点了一下头,把人扯近了,方便他欺负,“只有小采才可以这么对我。”
顾采尝试了几下,眼圈突然红了,捂着自己的嘴巴叫痛,“你骗人,哪怕再用力也留不下记号,为什么你可以给我做记号,我却不能给你做记号,而且,还咬得牙齿好麻,疼……疼死我了……”
“乖,让我看看。”李沐风用手指顶开他的嘴巴,探进去口腔中查探,“你怎么这么傻,我的身体连用刀砍都砍不伤,怎么可能留下记号?”
顾采“啊呜”一口含/住他的指头,不甘心道:“我要留,记号,记号……”
柔/嫩的舌尖刷过指腹,李沐风的呼吸顿了顿,又将指尖往里刺了刺,“小采,你的嘴怎么生得这样小,容都容不下我……”
顾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经历,朝后退了退,扶着心口咳嗽了几下,坚定道:“不……不可以,我不要那样!”
“你这样也不要,那样也不要,你知不知道,我到底忍了多久……”李沐风的眼神微乱,透出危险的意味,“其实小采已经开始有感觉了吧,我知道的,小采一直都很老实,所有的反应藏都藏不住。”
“不可以的,我生病了,我是病人。”顾采一边试图劝阻他,一边掀开被子就要逃跑,“上次就是那样就被闹生病的,头好晕,修养了好几天才好起来的。”
“不准走!”李沐风一把扣住他,视线往下不断地逡巡着,最终停留在了衣带的部位,“小采,你怎么就细成这样……合该引得人伸手去搂的,以后不准在别的男人面前穿成这样。”
顾采见他紧盯着那处目不转睛的样子,不由得微微羞恼,“别人才不会像你一样这么看我呢!”
说话间眉梢含情,竟有几分端着架子等人去哄的意味,李沐风克制了一下,亲昵着去吻他的脸,直到把人伺弄舒服了,才小心翼翼地引/诱,“小采,我可以继续吧?”
顾采有些过意不去地看着他忍得辛苦的神态,轻轻点了点下颔,李沐风知道他心软,肯点头就是默许了,怀里的人骨骼还没有全部舒展开,青/涩至极,神态懵懂全无防备,事到临头,李沐风的心底反而升起一股愧疚,低头亲了亲对方的侧颈,一遍遍地贴近他耳畔承诺着,“别怕,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
☆、39|
病中不宜吹风,所以,现在房间里凝神静气的熏炉点着,和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哪里还有半点清心的效果,反倒让人如坠云雾,欲罢不能了。
“不行……”
顾采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涩,虚弱地叫了一句,“别这样……”
声调轻柔得好像羽毛拂过心尖,李沐风抬起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小采,我是在对你好,你刚才……很舒服的吧?”
“我……”顾采茫然地低下头看自己,又瞄了一眼李沐风现在奇异般透着媚/气的脸,右手下意识地去攥散落在手边的衣带,掌背都握出了淡青的筋络,才微红着脸,就着这个姿势去吻对方湿/润的唇,从嘴边的痕迹开始舔起,口中软声道:“沐风哥哥,我舒服的,你待我真好……”
一边说,一边将舌尖探了进去,想要帮对方清理掉残余的,李沐风搂紧了他的腰/身,享受得任他蜷在怀里讨好自己,心里暗想着,小采真是既清纯又识趣,更难得的是,一旦认准了他,就只肯让他一个人这样碰,这样真好,他守了这么多年的元阳之身,从没有抱过旁人的,小采就该是他一个人的,他也该是小采一个人的。
只是……为何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沐风怔怔地注视着顾采越来越情/动的脸颊,书上交待过该做的事宜,他都有好好照办,首先要温和体贴地安慰,让对方别害怕,接着是极尽柔情地亲吻,如胶似漆,然后还要尽可能的让对方感到舒服,这样就能全身心地放松下来,最后就是——
他的俊脸难得地一红,最后的最后,就是两个人终于属于对方了。
“小采,听话,让我看看你……”李沐风用生平所能发出的最温柔的语气诱/哄着,顾采眼神迷蒙地看了他一眼,乖巧地照做了,李沐风最受不了这毫无防备的样子,心底仿佛被猫咪的爪子撩了一下,正准备攻城略地……
半响后,李沐风的下属珠珠偶然经过这里,突然听到里头传来凄惨的哭声。
“小少主!”珠珠还以为是有人行刺,一下子顾不得敲门,踹开门板就直接冲进去了。
然后,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向端方自持的宫主大人,气急败坏地呵斥了一句,“出去!”
身体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排斥了出去,珠珠有些担心地敲着门板,“宫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就让我进去瞧瞧吧……”
房间里头的动静依然持续着,她听到类似花瓶摔到地上的声响,刚才还怒斥着她的宫主大人,仿佛换了个性情一般,正温声细语的说些什么,小少主越哭越大声,还伴随着绣榻摇动的响声,好像还在打架。
是的,打架,真的是在打架,虽然她不敢想象那么软糯听话的小少主会出手打人,可他就是打了,一边哭一边打,宫主如同包容溺爱孩子的长辈一般,由着他打,可小少主像是还没泄愤够一样,还是一直在啜泣,宫主完全失了往日的分寸,颠三倒四的解释着什么,小少主像是怕极了,用哀软的声音向她求助,“珠珠姐姐,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这……这到底是闹成了什么样,小少主平时很乖巧的,连发脾气都很少,更别提打人了,多半是宫主的错,想不到宫主居然是这么不知体贴,只顾自己快活的男人!
珠珠的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酸楚,小少主也算是她照看着长大的呢,就像小/弟/弟一样,刚开始抱回来的时候小小的,宫主大人很是疼爱,明明是那么瘦弱的小身板,偏偏就呵护得白/嫩秀致,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捏一捏,后来小少主越长越漂亮了,宫主大人看这孩子的眼神也渐渐不一样了,甚至对待起来也没从前那么爱惜,前段时间还把人折/腾病了,现在这里头,究竟是在闹些什么她也能揣度出七/八/分,小少主哀求得那么可怜,还是没被放过,反而变本加厉,那小身板娇滴滴的,磕一下都怕碰坏了,如今却被那样不知怜惜地对待,就是再铁石心肠的人见了,只怕也忍不住叹息。
但是,她不好违背主人的命令,踌躇片刻,终于想起搬个救兵过来。
都说女人比男人更怜惜孩子,这话果然不假,水玲珑被她请过来后,听到里面的哭声,忍无可忍,一招就让所有的门板连同李沐风设置的阻隔屏障一起,化成了灰烬。
与此同时,她们终于看清了里头终究是怎样凄惨的情形。
太可怜了,缩在角落里的瘦小躯体,哭得通红的眼睛,明明已经反抗得失了力气,还是倔强着一边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一边艰难地将半解的衣裳重新穿了上去。
再看另一边,一脸餍/足,浑身上下丝毫无损的男人,还正欲伸出手去,继续进行着未完的暴/行……
“住手!”
水玲珑的手里幻化出无数把尖刺,向李沐风袭去,李沐风本来是下意识想挥开的,可一看到顾采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心里一软,硬生生承/受了所有的攻击。
然后,珠珠就惊讶地发现,原本刀剑不入堪称无敌的宫主大人居然……吐血了!?
一定是骗人的吧,水前辈跟宫主大人的关系不错,应该不会下死手的,宫主大人一定是心虚了,假意借受伤来博取小少主的同情心……
珠珠故作无视地撇开脸,不想过多的去关心刚才还在做着暴/行的男人,便转而去看顾采那边的情形。
水玲珑一脸痛心将人抱了过来,顾采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紧紧拉住她的衣角,哑声哀求,“水前辈,你带我去湖底水宫吧,我不要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