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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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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总是我的菜作者:车前芒果

第12节

“怎么会,也许我知道了,就能想到办法解决你们的误会,让你们重归于好,有情人终成眷属呢。”司齐回道。

苏少时只是摇了摇头,偏过脸,像是有些难堪的开口道:“从前有对恩爱夫妻,丈夫非常爱他美丽的妻子,有一天他的妻子死了,丈夫十分痛苦,将他们的儿子送走不愿再见,年复一年,他们的儿子渐渐长大,那个丈夫很少去看他的儿子。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儿子与死去的妻子非常相似,于是他对待儿子态度逐渐变好,儿子也非常开心,冷漠的父亲终于接受自己。可是相处以后,父亲的态度越来越奇怪,儿子也察觉到不对劲,但是他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依旧仰慕父亲。”

苏少时说到这里,身子突然一抖,像是想起非常可怕的事情来,他声音微微发抖:“这个儿子有个非常要好的兄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同吃同睡无话不谈。但是儿子从小就喜欢这个兄弟,于是他想在十四岁生辰这日向他告白,因为这两个人约好,每次对方过生辰都要待在一起。”

“儿子心里害怕又欣喜,喝着酒心情忐忑的等心上人到来,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有人来时,已经醉得看不清人脸,但是他一直记得要表白。于是他大声叫道:“涟哥哥,我爱你。”他被那人抱住,被人吻着,他心里甜丝丝的,嘴里一直说着‘爱你’,终于他的身体陷入床铺之中,他想着原来对方也爱他。”

“那一瞬间,他身体虽然痛的快要裂开,心里却是无比甜蜜,直到听到一声怒吼,儿子睁开眼睛,然后从快乐的巅峰摔到痛苦的地狱。他发现他所爱的人站在门口,惊愕的看着他,眼中满是厌恶。而趴在他身上,同他纠缠的人竟然是他一直仰慕的父亲。那一刻天塌了下来,儿子羞耻惊怒。他想找心上人说清楚,心上人不再理他,两人形同陌路。”

“最终,那个儿子再也呆不下去,于是离开那里,两人再无联系。”苏少时说完后,眼神看着远方,拳头紧捏着,他能想象这种不容于世的事情会受到多少白眼。

虽然司齐之前隐隐有这方面的猜测,真实听到后,还是有些吃惊。这个牧笙真的对自己儿子下手,难怪能想出把南溪送给越无心当男宠的计策,这完全是亲身实践过嘛。

“你不用这副样子。”司齐察觉气氛沉默的有些尴尬,连忙握住苏少时的手,诚恳道:“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巧合,真正要怪的只有你的父亲,是那个男人侵、犯你。”

苏少时的脸色好了些,预料中的鄙夷没有到来,他感激的看了司齐一眼,摇头道:“他是我父亲,永远都是。”然后不等司齐说话,继续道:“所以,你该放心,我曾经对子车涟表白,他告诉我,他爱的是你。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晚,那道坎,我们都跨不过。”

☆、再见炮灰大师兄

一切都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越无心与华莫,牧笙与苏少时。这些在南溪的记忆中并不存在。万物都有两面性,也许南溪只看见其中一面,而忽略另一面,那么问题来了:南溪遭遇的这一切是否也有另一面?

司齐所看见南溪的记忆,是南溪意识中的过去。倘若南溪的认知不正确,他的记忆中那些悲惨是否真实,他的复仇是否有意义?

既然是想不通,也不用再想,只能见招拆招。由于越无心的指导,司齐的功力大涨,平日又尽心尽力扮演大师兄角色,整个人凶残无比,逐渐发展到小师弟们见之闻风丧胆的地步。

周围几个小门派经常下战帖互相切磋,由于翎羽门精英被魔教攻击的死的死残的残,那几个门派就动了心思,想用翎羽门弟子出风头。对于这些人,司齐常做的就是关门放二师弟,华宴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几招漂亮的剑法就将对方打败,漂亮的赢一场。

有些人知道‘南溪’在武林大会上出了风头,又是有名的包子大师兄,将注意打在他身上。叫嚣着要与翎羽门大师兄比武,君不见翎羽门最强二师兄对大师兄恭恭敬敬的样子,也不见那些小弟子对他一脸默哀的模样。还一脸兴致勃勃,带了大批人观战,又放了许多狠话,十分不屑的看着那位包子大师兄慢吞吞的走来。

“大师兄来喝口水润润喉咙。”弟子甲端杯茶水恭敬道。

“大师兄不用顾虑,他刚才已经说了生死有命,您只管放手,不用像对待我们那样爱护。”弟子乙接着拍马屁。

“大师兄想吃肠粉还是酱油光面,我去给你买来,正好打完就趁热吃。”弟子丙谄媚道。

司齐打了个哈欠,对面这家伙有病,不就是决斗,来这么早做什么,他擦了擦眼睛,道:“我要是酱油光面,记得两勺酱油。”

“知道,两勺酱油,一勺辣椒油,不要葱蒜,多加香油。”那个弟子见司齐满意点头,一脸喜悦的飞奔而去。

对面大师兄:“……”看了看身后自家师弟,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大师兄没当好。

“好了,不废话,我要揍人了。”司齐活动着关节,脸色露出凶残的笑容,自从门派弟子被他揍遍后,人人都躲着他,遇见了也作鹌鹑状不说话,一个个夹着尾巴装小白兔,他想揍都没有理由。现在终于有沙包上门,他正好验收这段时间练功的成果,看自己的内力是否与越无心说的那样快速上涨。

对面大师兄看‘南溪’就这样直愣愣冲过来,嘴上扬起轻蔑的笑,又凹了个造型,十分酷炫的扬手迎敌。结果还没来得及展露自家优美的招式,就被司齐摁住,单方面的狂殴,并且毫无还手之力。

司齐揍了一阵,听到对方投降,满足的松了手,正好买早点的师弟回来。顿时展露笑容,心情颇好道:“果然是揍人最让人开心,整个人顿时畅快不少呢。”

众弟子:“……”求放过,大师兄!

这一战后,司齐凶残之名,远近驰名,又痛殴了几个来挑战的同辈后,大boss牧笙终于出关了。

当然,牧笙一出来,司齐就得跪在地上乖乖受罪,告状的是隔壁山头的小门派,成立不久,想拿司齐做跳板,给门派打响知名度,反而被心情不好的司齐狠狠殴打一顿。听说翎羽门掌门十分严厉,就挑着这个时机来告状。

果然,牧笙一如既往的要给自己大弟子惩罚,可没想到整个大堂顿时刷的跪了一片。

“掌门/师傅,大师兄并没有错,您这样处罚,我们不服!”

牧笙有些懵,他才闭关半年,一出来好像有什么就脱离掌控。他眯着眼睛打量司齐,想要看看这个老实跪在一旁的孩子玩什么花样,结果一无所获。这个由他一手带大的孩子还是那样懦弱无用,明明脸上带着不忿,却只能唯唯诺诺任他处罚。

想到这里,牧笙稍微放宽心。他虽然闭关不理门派事务,却不是什么都不关心,苏少时做为他最宠爱弟子,常常被唤去陪他,报备些大事。这南溪也被提了几句,不过是性子变得争强好胜,逞强斗狠,常常打架,实在是扶不上墙。想必众位弟子求情,也不过是为了门派脸面。

牧笙不痛不痒的罚了司齐,又安抚那个门派,就命苏少时同自己回去说话。

他并没有意识到,从这一刻开始,自己从来看不上的南溪真正的成为众多弟子心中的大师兄。那声称谓是从心底发出,那一双双眼睛中都是真诚与敬仰。但牧笙看不到,他的眼睛很久之前就看不到其他,除了自己所受的屈辱,除了酷似妻子的儿子,他自私冷酷的心容不下其他。

许多师弟叽叽喳喳的说着不公平,又人声沸腾要为大师兄讨回公道,司齐只是笑了笑,忠心的表示,无论何事,都要听掌门所言,掌门的决定不可质疑。又获得弟子一大波的感动与敬仰。

“你放心,我去把那些小人揍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告状。”华宴给司齐抹着伤药,司齐的惩罚相对以往算是轻的,当众被抽十鞭。

“不用管他们。”司齐趴在床上,不在意道:“毕竟我把别人揍得更惨。”

华宴嘿嘿笑着,又道:“你十七岁的生辰要到了,想要啥?”

“生辰?这么快啊。”司齐不舒服的转头,望着华宴道:“我还没想好,那我先要一个承诺吧,你答应我一个要求,要求不是杀人不是放火,也不会让你做坏事,行不?”

华宴点点头,又看着司齐,眼睛亮晶晶的趁他不注意,想偷亲一口。

好在司齐反应快,及时捂住嘴巴,怒道:“你小子不长记性,不记得我怎么揍你了。”

华宴身子缩了缩,半年前,他也是这样偷袭司齐亲了他一口,结果被他追着打了一个月,那种惨痛的回忆,他又怎么会忘记。但华宴还是挺着胸脯道:“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明明看见你跟子车公子就是这样,他”华宴舔舔唇,有些不好意思道:“而且他亲你时间可长了,后来你都喘不上气,都快昏过去。”

“放屁!”司齐老脸一红,否认道:“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会被亲的喘不上气!”

“我两只眼睛看到的,”华宴扳着指头数了数道:“一共看到五次,小树林一次,后山一次,你房里一次,屋顶一次,还有苏师弟院子一次,那次连苏师弟也看到了,你被亲的说‘不要不要’的。”

好像真有其事呢,司齐回忆一番,又怒道:“你跟踪我。”

华宴对着手指,支支吾吾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们老在我面前晃悠,我好奇就跟上去看。看到子车公子亲你,我也想。”说完脸上浮现一个甜蜜的红晕。

☆、再见炮灰大师兄

司齐连忙摆手,囔囔道:“滚滚滚,你等我好了,非要把你揍一顿,我是能随便肖想的嘛,我可是你英明神武的大师兄!”

“可俗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看你是我师兄,我是你师弟,我们房间相邻,整天都呆在一起。子车公子一个月都不见得能看你一面,交流还要靠写信,麻烦又费时间,你跟我在一起多好,所谓日久生情。”华宴一本正经劝道。

“你分析的不错。”司齐撑着头,竟然十分认真的思索。

见状,华宴简直要乐开了花,再接再厉道:“我们师出同门,同出一派,知根知底,那个子车公子是子车盟主的儿子,人品不知如何,武功高超,若是你以后想打人出气,他都不见得会像我这样乖乖挨打,到时候你打不过他,下场肯定非常难堪,会被他压一辈子!”

压一辈子。

压。

一辈子。

这几个字在司齐耳边循环,他联想到前面任务中几次经验,随而笑了笑道:“怎么可能,又不是他,怎么压的了我。”

华宴一脸懵懂,问道:“什么意思啊?”

司齐抿着唇道:“你帮我个忙,事成之后,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真的!”华宴眼中直冒精光,立刻同意。

翎羽门弟子有个惊人的发现,他们英(凶)明(残)神(恐)武(怖)的大师兄恋爱了。对象居然是武力值超高的二师兄。消息一传开,众人沸腾,专业人士则一脸不屑说,早就看出来了,没见到二师兄见了大师兄就像老鼠看见猫,不是有猫腻是什么。

话一说开,大家又十分兴奋的谈论两人上下问题,有人说是大师兄肯定是上面,没见大师兄那么凶残,二师兄要是做上面的,说不定就被废了子孙根。

有人说二师兄是上面,据理力争道,看二师兄待大师兄的样子,完全是怕老婆的样子嘛,而且二师兄身手了得,在床上一定能制服大师兄。

众人争论不休,发展到下注赌博,这压大师兄在上为三,压二师兄在上则为七。

司齐得知消息,牙咬的死死的,这些人是什么眼光。遂而把自己所有钱财拿出,全部压在自己那注上。然后又拧着华宴的耳朵,当着众人面把他压在地上,摸了个小脸,攻气十足的调戏一番,准备去收银子。

结果又听师弟们争论道,体位决定不了攻受哇,我为了大师兄特意买了专门书籍,你看这一本的二十一页,这一本的第十页,还有那一本的第九页,这几个姿势也是受着在上。结果众人诡异的沉默,期间还有人翻书页的声音。

“原来男人可以这样。”这是有人咽口水的声音。

“喂,你别看着我,我我可是喜欢小翠。”

然后话题又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司齐忍了忍还是抽身离去。回到房间,越无心正坐在床、上翻书,他头也没抬道:“谁赢了。”

司齐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想可能是说下注一事,小心翼翼问道:“你下了哪一方?”

“华宴。”越无心实诚道:“我下了十注。”

你还是亲爹吗!

你看我这么攻气十足,怎么可能是受呢!

司齐翻了个白眼道:“不好意思,你输了,我是上面的。”

“不可能。”越无心淡淡道。

“怎么不可能了。”不就是被压过几次,老子一样是个强攻!

“你的样子跟华莫很像。”越无心眼中带着怀恋。

司齐一琢磨,弄懂了越无心的意思,他大概是说华莫是个受,而南溪跟华莫长得像,也会是个受。

越无心接着道:“我们教有药,只要吃了就只能作为承受一方。”

司齐心下大惊,连忙转移话题道:“你给华莫吃了?”

越无心脸上闪过痛苦:“没,药刚研究出来,他就死了。我可以给你吃,正好。”

司齐咽了口唾沫,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摆手:“哎,我其实是说着玩的,我就喜欢在下面,谁跟我抢我就急。”

越无心狐疑道:“没骗我?”

司齐见他的手都往袖子伸去,准备掏东西,连忙道:“没骗你,骗你我打一辈子光棍。我跟人家那啥时,就是在下面。”这话说的没错,任务里几个世界,都是被钟云压。

越无心掏东西的动作停止,脸上还有些失落的把药瓶放回去,掐手指算了算道:“按这样,我可以赢一百两。”

司齐肉疼的点了点头,不就是存了小半辈子的积蓄么,算什么!

第二日,今天消息横空出世,大师兄亲口承认自己是个受!是个受!

不管群心怎样的骚乱与沸腾,八卦的狗仔师弟们如何蹲守在门口,争取掌握第一手大师兄与二师兄不得不说的夫夫故事。司齐也没精力去管,因为他被一个人给抗走了。

那个人一上来就给司齐一个湿、吻,把司齐亲的昏天黑地,幸亏司齐连练了魔教心法,内力迅速上涨,才不至于段时间投降。

耳边水声阵阵,司齐觉得那双手越来越不老实,自己呼吸的也越来越困难。连忙用力的将舌头推回去,可对方更是个中高手,迅速缠绕回来。又是一通缠、绵、悱、恻,直到司齐腿软。

“你能给我一个答复吗?”子车涟(钟云)摩挲着司齐的嘴唇,眼神暗沉沉。

司齐喘着气,推开子车涟的胸膛道:“我移情别恋了呗,异地恋是没有好结局的,我二师弟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俩暗度陈仓,好上了。”

索性子车涟没有说,我不信我不信之类的话,只是深深看了司齐一眼道:“你确定?”

司齐挺直腰板道:“当然。”话一说完,耳边一阵劲风,身后的大树轰然倒塌。

子车涟(钟云)笑的十分温柔,温柔到让人毛骨悚然,“别开玩笑了,宝贝。”

司齐往后面退了几步,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子车涟神色温柔道:“怎么会,一想到你可能被别人碰过,我就嫉妒的发狂,恨不得去杀了那小子。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相信我。”

“我警告你,别动华宴,否则我不客气。”司齐十分绝情,连一眼也不想多看,偏过头去:“我对你就是一时新鲜,现在我心里只有华宴,你还是去找你的‘好兄弟’吧。”说完这话,司齐内心打鼓,子车涟负了南溪,辜负南溪一腔情意。那他就首先就要玩弄子车涟的感情,在对方爱上他时,抛弃对方,才能进行第二步的报复。

子车涟神色终于变得淡淡的,他看向司齐,带着一抹笑容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他揉着太阳穴道:“看来是我太宠你,让你有些看不清形势。”

司齐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子车涟,他有想过对方威胁恐吓或者哭哭啼啼求情或是翻脸走人,就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反应。

“从前你问我,我爱你吗?”子车涟依旧是那样深情的眼,温柔的容颜,嘴里的话刺骨而冰冷,“我的确爱你,你问我,我为什么爱你,那我现在告诉你。”

“——因为你是个完美的替身。”子车涟脸上带着怀念的样子:“那时,我与少时也是这般无忧,他性格开朗活泼人又善良,我很喜欢。你最开始内向懦弱,其实我是看不上,即使你长得像少时。可是后来你的性子变了,竟是越来越像从前的少时,我开始接近你,我与你在一起。”

记忆中的画面又重叠,那种痛苦像是海浪一样,层层拍打在心里,司齐牙齿哆嗦,恨恨道:“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要拉上我!”

“我一直那样爱他,我怕吓到他,本来想等他成年与他说清这事,可没想到他那般下|贱,居然乱|伦|背|德,与生身父亲如此龌蹉。那夜,我亲眼见他那么放|浪,y荡,在人下大声尖叫,迎|合身子,那样恶心不堪,从那时起,我爱的少时就已经消失。”子车涟看着司齐笑道:“还好我遇见你,所以我不会放手,你敢躺在别人身|下,我就杀了他。”

☆、再见炮灰大师兄

司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他的身子发冷,方才子车涟温柔的声音还在他耳朵旁回荡:“我会永远爱你,所以,你摆脱不了我。”

失败了,一开始就进入错误方向,亏他以为子车涟这么好攻克,原来不过是他温柔的表象。他以为子车涟爱他,得到子车涟的爱然后抛弃他算是报仇,可子车涟对他根本不是爱,在对方看来,现在的他只是从前单纯美好的苏少时,只是子车涟精神上的延续,因为他爱的是苏少时!

那现在必须改变战略,用甜言蜜语的枣子攻略不能打动对方,只能上大棒威胁了。

司齐还没有来得及寻找这一日,危险就来临了。

看着站在眼前的牧笙与苏少时,以及两人同出一辙的冷漠眼神,司齐知道就要大事不好。

“为什么?”苏少时勾起司齐的下巴,眼中的温柔消失,代替的是恨意:“我那么痛苦的放手,想要祝贺你们幸福。你却做了什么,我渴望的爱被你这样糟蹋,你把我们当做傻子在愚弄,看着我和他痛苦是不是很得意。”

司齐张了张嘴,末了还是什么都没说。

“从现在起,我不会再把他让出去。我会用我的命去爱他,不管对手是谁,即使是你,我的弟弟,我也不会退步。”苏少时整个人变得异常冷漠,眼中早就没有脉脉温情。

牧笙倒是一愣,随而道:“他知晓了?”

苏少时跪在地上,低声道:“父亲恕罪,起初我被他所骗,将身世告知于他,越无心也是知道。因为把他当做弟弟,我把这事瞒了下来,没有告诉父亲。”

牧笙扶起苏少时,手一拉将他揽在怀里,神色暧昧道:“做什么说跪就跪,小家伙,晚上我自然会罚你。不过现在怎么处理他是主要问题,子车家的小子还是要他,真是麻烦。”又摸了摸苏少时苍白的脸道:“你也别太伤心,我儿子看上的人哪有被拒绝的份儿,那小子总会知晓我儿的妙曼之处。说好的,我会帮助你,只要你听我的话。”

司齐看着牧笙动作愈加放肆,心下大骇,又观察苏少时的样子。他苍白的脸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嘴唇紧紧地抿着,带着一丝抗拒,却又乖顺的靠在牧笙怀中,任他动作。

看来牧笙把子车涟作为筹码,来要挟苏少时,因为自己的缘故,这苏少时居然是同意!

被按上勾结魔教的罪名,司齐被关在暗房中。每日刑罚折磨是不少,他周围布满机关,目的就是引越无心进入陷阱。

而收到消息的越无心独自一人来了,弄不清情况的众弟子真的以为司齐如传言一样,是越无心男宠,是魔教在正道里的探子。本来都不相信的众人,也纷纷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还好吧。”镣铐被解开时,司齐无力的滑到在地,他的手脚筋被割断,连站都站不起来。执行这道残酷惩罚的,就是苏少时,这个曾经将他看做弟弟的人。司齐闭着眼,脑子就会浮现那个男人快意的眼神,像是解脱与发泄,划下一刀又一刀。似乎受的苦遭的侮辱都是他引起的,只要解决这个罪魁祸首,一切都不是问题。

“华宴,你快离开,不要管我。”司齐声音虚弱,惨白着脸色,“这里都是陷阱,你带不走我。”

华宴咬唇道:“阿黄从他师傅那里偷来钥匙,我们约好了,我把你带出屋子,他在外面守着,我替你在这,给你争取时间。”

“你疯了。”司齐嘶吼着,可是嗓子干涩,声音低不可闻。

“放心,你叛乱了,我就是大师兄了,师傅一定会原谅我,到时候我等你。”华宴羞涩的笑着:“别忘记,你可是答应我,我想怎样你就怎样你。”

司齐抿唇,用尽力气道:“我生辰时,你欠我一个承诺,现在我要你走,离我远远地,不许管我!”

华宴低下头,有些紧张的抿唇,然后轻轻在司齐额头上印下一吻,脸上浮现羞涩的红晕,道:“我会离你远远的,再等等。”

司齐被华宴抱着走出门外时。终于忍不住崩溃道:“放我下来,华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一直在利用你。”

“我知道。”那个容易害羞的大男孩依旧羞涩的答道。

“你是我表哥,我们有血缘关系。”

华宴顿了顿,然后道:“难怪我一开始见你就觉得熟悉,你长得像我父亲,虽然我已经不记得他的模样,只有他的一副画像。”接着又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

阿黄将司齐接过,转身就往打点好的安全通道跑。这个小弟子曾经是欺负大师兄大军的一名主要战力,一直以窝囊大师兄为耻,以捉弄大师兄为乐。可如今,大师兄有难,他却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助大师兄。

司齐看着阿黄,没有出声,眼神像是询问为什么。

阿黄脚步不停,小声道:“你永远是我们的大师兄,其实有好些师兄弟想来,我都瞒着他们,除了我这么聪明的人,其他人都是拖后腿的。”

“谢……谢。”另外一声‘你’飘散在空气中,因为司齐亲眼看见阿黄脖子渗出血来,阿黄嘴巴哆嗦着,想说话,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将司齐牢牢的护在怀里,跌落在地。

牧笙捏着剑,冷冷道:“将这个逆徒拖出去。”

然后他从阿黄的怀里拖出司齐,拉着他往回走。司齐眼睁睁的看着阿黄口鼻中涌出鲜血,眼睛睁的大大的,双手还不甘心的向他挥着。

☆、再见炮灰大师兄

回到关押他的牢中,苏少时正用一柄剑压在华宴的脖子上。

“我对你很失望。”牧笙将司齐丢在地上,冷声道:“一个个都如此没用,白耗费我多年心血,今日就把你们当做饵,杀了那魔头。”

“师傅。”华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人。

“哼,要不是因为你的父亲,我会收留你这么个东西!”牧笙冷笑道:“果真跟你爹一样窝囊,为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

“师傅,大师兄是无辜的,他并没有勾结魔教。”华宴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记给大师兄求情。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乖孩子,好多事情你去阴间问你爹吧,现在你只需要乖乖去死。”牧笙给了苏少时一个眼神,苏少时就点了华宴穴道,喂进去一颗药丸。

司齐不甘心的挣扎着,嘶哑声音喊着:“哥,哥。”

“这是软筋散,不是□□。”苏少时冷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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