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一旦心存疑虑,埋在心里的种子就会日渐疯长。
不同其他宫殿的繁华热闹,西宫内显得有些冷清寂静,住在里面的主人不喜人多也不喜热闹,所以每天都是静悄悄,更甚者作为殿下寝宫的芳华阁就更不准人随意出入。
芳华阁内,被下了禁令后的芳华阁此刻正如临大敌,因为每到这个时辰,他的寝殿总会迎来一个窃玉偷香者,一到夜色降临,凌月就开始将门窗里里外外栓个严实,直到密不透风,他才松了口气,这下看他还怎么进来。
他拍拍手,满意的脱光光开始泡澡。
浸入温热的水中,凌月舒服的叹口气,趴在玉石边上假寐起来,心里想着今晚不用被骚扰了吧!十分放心的人想着想着便沉入梦乡。
睡着睡着忽然感觉有些冷,睁开眼一看,率先看到的是那张感性的下颌,再往上移是一张银色面具,凌月猛然清醒过来,此刻才发觉他正□□的被对方抱着往室外走,就连条裤子都没有穿,他莫名有些羞耻:“怎么又是你,快放开我”
蓝羽扫着怀中身无寸缕仿若一块上好璞玉的佳人,眸中闪动异色,尤其看到那脖颈间他昨日留下淡去的吻痕,顿时浑身的热血蹿的老高。喉结饥渴般蠕动了下,移开视线,目不斜视的说道:“在水里睡觉会染风寒”
“那你可以叫醒我”凌月扯着他的衣襟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但是美人凑近的芳香是阵阵钻入蓝羽的鼻尖,他紧了紧手臂,喉间又是一阵干渴。
“叫醒你,你肯定凶我啊,你看,一醒来就是这么凶多亏我脾气好,才能容忍你”蓝羽无辜的说着,将人抱到床上,凌月一沾床就立即钻进被子里,目光警惕的看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蓝羽坐在床榻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就你这破门,我一脚就踹开了”
“这么大声音,我那些侍卫都死了吗?”凌月瞪大眼。
“没死,正在梦中与情人相会”
“你做的”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蓝羽坦然的点点头,还颇为不悦的说:“他们太碍事了,妨碍我们亲亲我我”
凌月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噗的红起,气的抓起一旁的枕头砸过去,“谁跟你亲亲我我了,你这个登徒浪子”
“夫君我可不是登徒浪子”
“那你就是采花贼”
蓝羽扑过去,压着锦被下的人高兴道:“我还没采到,不如你成全我”
“不可以”凌月拉着锦被将自己包住,就怕这登徒浪子又来偷袭。
被拒绝的蓝羽也不见有恼色,将盖住脸的锦被拉下,说道:“听说今日发生了很多精彩的事啊!”
凌月扯了扯锦被没扯动,只得被迫被盯着,“什么精彩的事,不知道”
“喔?难道你那一室的玫瑰花都是打算送给我的?”蓝羽微挑的语气露出危险的信息。
“那,那是,那是我打算用来画画的不行啊!”凌月随口一扯,知道若说实话肯定下场不妙。
“那我今天还听到说司马大将军跟大皇子求婚成功了”
“胡扯,谁说的,戒指都还没”凌月立即顿住嘴,看着他不善的眸光,就觉得坏事了。
“呵呵,原来是差点”蓝羽笑的有些骇然,但出奇的没有对凌月做些什么过分的举动,起身往那桌边的凳子上一坐,“起来,我们的幽会时间到了”
“我,我有点困,想睡觉”凌月扯了扯被子,一副我好困好困的样子。
“原来你希望夫君我来帮你穿啊!”
“给我五分钟,谢谢”
入夜的皇城总是与其他小城不同,街上通火灯明犹如白日,繁华首都里的人们也总是很晚才会归家,路上人潮拥挤似乎比比白天还要热闹。
凌月与蓝羽也挤在这擦着肩并行的人潮里,两人脸上均带着银色的面具,像他们这样隐藏身份的人在首都里很是普遍,但是两个大男人手牵手光明正大短袖的人就异常少了,不过看那个个子纤小柔弱的男子,恐怕不是个哥儿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姐,但是大部分人倾向后者,因为哥儿太过稀少,有哥儿的人家定是藏在家中比那女儿家还珍贵,又怎会放到街上抛头露脸呢!
凌月很少逛街,所以刚开始那被逼迫的不情愿的心情也开始有了兴致。
“喂喂,我们去那边”本来被对方拉着走的人如今已经反拉着人到处乱窜了,蓝羽扬唇失笑,眸中是一贯的宠溺。
接下来,蓝羽全程成了凌月的提款机,前方凌月负责消费,后面蓝羽负责收尾,这任劳任怨的模样倒像是模范好丈夫。
等到凌月逛完自己的行程,凌月两手也不够拿了,左拥右抱的,嘴里还在不停的蠕动,看起来十足像一只小仓鼠。
蓝羽带着人拐进一条巷,这条小巷很安静,有种一踏入就与世隔绝的感觉,完全与那热闹的街市隔成了两个世界。凌月好奇,“我们要去哪里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手上不得闲的塞着零嘴,这贪吃的模样看的蓝羽可真是心里痒痒的,他一把抢过一堆零食,“不准不吃了”他一闻,居然都是甜的。
“喂喂喂,你是小孩子吗,抢我零食”凌月伸手去购,蓝羽戏耍般将东西举动老高,就不让他拿到,“大晚上吃这么多甜食不好,而且你已经吃掉一半了”
凌月看拿不到,只好用鼓着脸盯着他,这得不到糖果吃的模样也不知道谁才像小孩子。
七拐八拐的小巷,凌月是分不清哪是哪,完全都是被牵着走,似乎有可能被卖了还得倒数钱的迷糊性子。
走了一会终于看到有微弱光亮的小屋,走进一看,是一间非常简陋的铸铁店,墙壁上挂着勾勾链链长剑刀叉什么的,这里倒像是一间刑房。若是让凌月一个人进来,肯定是不敢,“喂,这里是哪里?”凌月不自觉凑近他身旁压低了声音问。
蓝羽抿笑着唇并未回答他,此刻屋内已经有人走了出来。那是一个不是很精壮的老者,驮着背颤颤巍巍的,他用那双浑浊的眼睛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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