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惊恐地闭上眼睛，努力不去看陆凡的瞳孔。

这股精神力太恐怖了，他自认自己杀人无数，早已经淬炼出了一颗坚如铁石般的心脏，可是没有想到，只是跟对方一个眼神的交锋，竟然会败的这么惨！

如果刚才不是自己强行咬破舌尖，从幻境中清醒过来，自己的武道之心很有可能就爆碎在了对方的精神冲击里，直接变成一个废人！

这家伙，难道杀的人比自己还多吗？

海东青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毕竟对于陆凡的底细，他是知道一些的，虽然杀过人，但是不可能达到这种恐怖的暴戾程度。

除非，他本身修炼的，就是这种精神力的攻击。

这是他的杀手锏！

想到这里，海东青才暗自松了口气。

他身为十三太保之一，虽然可以越级斩杀古武大宗师，但毕竟还处于半步宗师境界，精神力跟真正的大宗师还有很大的差别。

而刚才，自己又是在没有准备之下，迎上了陆凡蓄谋已久的眼杀，猝不及防，自然精神崩溃，败下阵来。

但是如果两个人肉碰肉，拳对拳的进行生死较量，海东青还是有自信，能在十招之内，将陆凡斩杀于双爪之下，让这个徒有虚名的古武大宗师，变成一滩肉泥！

在海东青暗自发恨的同时，陆凡缓缓收回目光，眸子里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