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不成仁义在作者:夏日冬眠
第2节
“小猫咪爪子是不是该剪了？”男人的手伸到了裤子的边缘挑起一条缝，手里正往里塞钱。
“先生，agic禁止b，如果你再这样，我只好叫保安了。”
“小猫咪还没有被驯服啊。”
死贱人的手已经伸进来了，就在董成忍无可忍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伸进裤子里的手，将他甩了出来。
“先生，他有伴了，你放尊重一些，agic禁止性、交易，我想你不是第一次来了，希望懂规矩。”
是宁宵，宁宵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董成，若只是揩油，他也不想出头，因为董成一定会不高兴。不过这次有些过分了，他总想以最好的方式好好对待这个人，偏偏这人不给机会，他有些气恼，捧住董成的脸吻了下去。
董成在嘴唇刚好碰到的时候立即闪开了，拉着人走到一边只说了一句话就走开了。他说的是，没有下一次了，宁宵。
这一切都被一直兔爪拍了下来。
☆、第九章
要说责怪宁宵又找不到立场，他知道宁宵是为自己好，可是就这么突然亲了下来真的是吓了一跳。他希望和宁宵一直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他现在没有心情去开始其他的感情，他希望和宁宵能永远保持朋友的关系。在董成的认知里，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在乎的，一种是陌生的，宁宵显然是他在乎的人，他与宁宵相识不是很熟，也看中宁宵真心的善意，如果亲手毁了这份善意，他会难过。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了，方轲已经带着吴璇离开了，宁宵固执的不肯走，一副今天必须谈谈的架势等着董成下班。
下班已经是半夜三点了，董成着急着赶回去，却被堵在了门口。
“董成，跟我谈谈吧？”宁宵抓住正要装作没看见他的人。
“好，我们边走边谈吧。”董成无奈，最后还是答应了。
两个人沿着半夜寂静的街道走着，谁也没说话，谁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头。很快，两人走到了小区门口，在走也不好让宁宵进去，最后董成停住了脚步，打破了沉默。
“宁宵，我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为我真的不值当。”董成抬头看着宁宵的眼睛，丝毫没有想逃避的意思。
宁宵心里很凉，董成的眼神太坦率了，如果对自己的感情哪怕有一丁点的不敢面对他都觉得或许还有希望，但看着这样的董成才知道真的是异想天开。
“好不好是我来评判，不是你董成来。”之前还在猜测他是不是介意自己是男人，但是看过在agic的董成以后这个顾虑就打破了，可是，为什么呢？
“如果你执意要这样，我们只能做陌生人，以后我不会想见你，也不希望你出现我的视线里。”
他急得抓住董成的肩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董成打断了，他对董成向来认真，他是真的很喜欢他，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这么迅速的，不经意的占领了自己的心。
“宁宵，我珍惜我遇到的每一个我认可的人，同时也希望与他们的关系是单纯永久的。你很善良并且体贴，这个世界上对我好的人真的不多，所以我很珍惜你，我不希望有任何破坏我这样看待你的因素，我们可以永远是最好的朋友，在我遇到的困难的时候我会第一个想起你，毫不犹豫的想得到你的帮助，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但是，你一定坚持的话，我会避你如蛇蝎，即使我就要死了你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稀罕你的帮助。你要么就做我的朋友，要么就做与我毫无相关的人。”
眼前的董成太陌生了，他所知道的董成，是自信的，从容的，甚至是刻薄，毒舌的，同时也知道董成派的温柔和懒散。可这样决绝的董成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果自己不能成为他想要的样子，他宁愿不要。对自己残忍，对别人残忍，太让人心疼了。
宁宵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已经超出他的意料了：“你不好，你难过，你会让我知道吗？”
“我会的。”看来宁宵已经想通了。
“可以给我一个情人的拥抱吗？”宁宵露出苦涩的笑容，从明天开始他们是朋友是兄弟。
董成上前进进的抱住宁宵，就像情人之间不舍得分开一样。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宁宵舍不得放开他，可是再抱下去就会生气了，他放下环在对方腰上的手改捧住对方的脸，慎重的，温柔的，像对待一件珍宝一样轻轻的吻在额头上。他放开了董成，难得露出爽朗的笑容说。
“晚安，我的宝贝。”
不管过了多少年，董成都不曾忘记过，在那年圣诞节的凌晨四点十七分，有一个人视他如宝，给了他温暖的拥抱和干净的吻。
身后不远处的马路边停着一辆车，车上的人看着门口两个人亲密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嘴角的笑容就是刺眼得很。静静的在车上坐了半小时，看着穿白衣服的男人离开，又看着董成进去才吩咐司机开车走了。
今天宁宵的举动分明是在他脑袋里敲响了一声警钟，他会提出那荒唐的三个月要求无非是清楚自己这辈子很难再有个家，他很想再体验一次童年家的温暖，他更希望这个愿望是和自己最爱的人来完成的，他很期待，即使他知道肖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没关系，他只要这三个月，他从来都不贪心，可是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他开始怀疑自己了，对着肖莫他是否让步得太多。
天已经亮了，冬天天亮得晚，这时候已经已经八点了，他纠结了一个晚上的问题，回来后一直没有睡着。
这时候门刚好打开，董成纠结了一晚上的问题终于是落实了，肖莫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好闻了，闻得他心都凉了大半。
“肖莫，那三个月的约定作废吧，反正也只剩下一个多月了。”
“不行。”干脆果断的拒绝了这个要求。
“为什么？”董成实在是闹不明白，这个约定算得上是半强迫的，肖莫也没有非要履行的必要，当初他也不过是抱着侥幸才趁着酒意说的。
“不行，没得谈。”
“凭什么？”
“晚上我要喝番茄牛肉粥。”利索的把门关了。
哎哟~卧槽！去你妈的番茄牛肉粥，老子一晚上没睡，谁要伺候你，睡觉去。
肖莫起床后满意的看了看桌上的米粥和小菜，贴着一张便签纸：吃死你。
☆、第十章
不去agic的时候，董成偶尔也去小孩子家里做家教，董成选的这家离市区比较远，因为给的钱比别家的多就选择了这里。
宋宇今年初三，因为父母工作都很忙，经常出差，家里大部分的时间就只有他一个人，初中的课业繁忙但空余时间还是很多。
宋宇性格胆小内向，初中三年在班上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周末也经常一个人在家，有的时候周末放假两天甚至连开口说一句话的对象都没有。宋宇的成绩其实还不错，上重点高中也不是问题，可是这个孩子真的太寂寞了，连一个可交流的人都没有。
有一次听到班上同学说父母给他请了家教，周末偶尔还会和他一起出去玩，他很羡慕。回家后发现还是空无一人的房子，最后还是打了电话给父母，要求请家教。
宋爸宋妈常年在外工作，在一个地方几乎不能固定停留超过半年，他们知晓对孩子是亏欠的，只能一心扑在事业上，希望用物质填充孩子的时间和心。宋宇向来不让他们操心，只要是儿子想要的，能给的都给。
宋宇家住得远，很多人都不愿意跑这边来，宋宇等了一个星期才终于等到愿意到他家来做家教的老师，他很开心，周六一大早起来收拾了屋子，泡了茶还烤了饼干，希望能给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
门铃终于被按响了，他紧张的打开门，门外的人着实让他惊艳了一番，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看见一个漂亮的男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温润如玉。
“你好，请问是宋宇吗？我是你的家教老师，我叫董成。”
董成没有伸出手，而是拍了拍宋宇的肩膀，这个叫宋宇的孩子跟自己差不多高，脸上看着圆圆的娃娃脸身上很瘦，拍着肩膀的手下摸到的几乎都是骨头，皮肤苍白看上去不健康，长得一般，不是很漂亮的孩子，倒是那双眼睛圆圆的，微微长大的嘴巴，大概没想到自己的家教老师是个漂亮男人吧。家里非常整洁并且很干净，看着却很冷清，一点家的温暖都没有。
“董老师，你······你好，我是宋，宋宇。”
宋宇把董成带到书房，端茶上饼干，宋宇很紧张，差点就把茶水倒在董成裤子上了：“老师，对不起，我不小心的。”
“行了。”董成拍拍桌子说道：“我是来做家教的，不是做客的，先把这张试卷做了，我看看你的程度。”
宋宇听话的坐好，认认真真的做起试卷来。
董成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宋宇做题，一只手吃着烤饼干，这边太远了，连早饭都没有吃。昨天肖莫回来的早，竟然还做好饭在家里等着他下课，晚上更是久违的抱着他在沙发上办公，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肖莫在家办公过，好奇的问了句？：怎么把工作带回来做了？那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以后会尽量早点回来。
这个人，一定是吃错药了。
宋宇看着这个漂亮的老师正在发呆，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放松，仔细一看还能发现嘴角微微向上弯曲。董老师真的很好看啊，想到这里不禁红了脸，感觉呼吸都急促起来了。脸颊热热的，宋宇觉得一股热气都要从脑子里冲出来了，赶紧抓住手上的试卷扇了扇。
试卷扇起来“哗啦哗啦”的响，宋宇的脸通红，今天明明很冷啊：“怎么了？脸这么红？气闷吗？”走到窗户边，将窗子稍微打开一点，让空气流通。
“没，没有。老师我做完了。”宋宇赶紧拍拍自己的脸，试图用手上的凉意让发热的脸冷静下来，还有自己的大脑。
看了看手里的试卷，奇怪，试卷做的很好，只有一两处的地方发现了错误，成绩这么好还需要请家教吗？
“宋宇，你这科成绩还不错，不需要请家教的。”
“老，老师，你别生气，我······我只是，只是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宋宇怕董成认为自己是在骗他觉得不高兴，那就真的没人愿意来这边给他上课了。
没有想到竟是这种回答，他何尝不理解，只是比这个孩子要幸运得多，至少还有林致这个朋友。
“我才不生气，你愿意浪费钱给我当然高兴，我先给你讲讲你错的地方。你底子好，后面的时间我会教你高一简单的知识，以后你上高中也好起步。”真是让人心疼得孩子，笑眯眯的摸了摸宋宇的脑袋。
董成做的是全天的家教，从早上一直到下午。今天是周六，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也不见宋宇的家长回来。
“宋宇，你父母平时几点回来？”
“他们现在一个在b市，一个在s市，不，不回来。”
“那你晚上吃什么？”董成上前掐了掐对方身上唯一有肉的地方，恩，很软乎。有些相似的经历让自己想对这个孩子好一些。
“一般吃点面包，或者，或者泡面就可以了。”
“唉。怪不得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今天的饼干是你自己做的？”
“老，老师，你怎么知道？”
“味道还是不错，就是太丑，做这么丑的饼干谁家怎么卖得出去？会做饼干多半会做饭，怎么不自己做着吃？”
“一个人，就不想做了。”
打开冰箱一看，比肖莫家里的冰箱还干净，找了半天才找到几个鸡蛋和白米、面粉。
“今天我给你做，以后自己要做饭吃，不要老是在外面吃，你现在多重？”
“九十八斤。”
“看你这体重，不知道还以为你受虐。看看你老师我，太矮了有木有，你还在长身体，不好好吃饭以后一辈子就我这么高了。”
“老师，你······挺好的。”
“二级残障，哪里好了？这是我一生的痛知道吗？如果下周我来的时候你体重增长2公斤的话，周末我就带你出去玩。”
“真的吗？”老师说要带他出去玩，他已经好久没有在周末出过门了。
“一言为定。”
董成做好了蛋花粥和馒头，看着宋宇吃完了才走的，从宋宇家回去的话要转公交，真的到家需要两个小时，还是在不堵车的前提下。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肖莫打来的。
“你在哪里？这么晚还不回来？”
“学生这里，肖金主你今天出门吃药了吗？”怎么想起来关心自己了。
“地址。”
“你要干嘛？”
“接你。”
听到肖莫这样说，董成没有说话了，他不知道怎么反应了，也不知道肖莫突然而来的体贴是为了什么，这一切感觉都是那么奇怪。电话双方都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久。这难道不是自己想要的吗？想要的这三个月，终于有一天能感受到了：“xx路xx小区。”
“等我。”
☆、第十一章
“喂。先别挂······啊~”我已经下楼了，等你还不如坐公交，要回去吗？还是算了吧。
就这样，董成在一月的寒风中颤颤巍巍的等了一个半小时，今天冬天特别冷，还难得了飘了两天小雪。
老远就看见蹲在马路边缩成一团的董成，有些懊恼自己忘了这边几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取暖。他走过去把董成拉起来，摸到这个人身体浑身都是冰冷的，脱下自己的大衣裹紧董成，牵着人上了车。
车里开着暖气，冷热空气一刺激，董成的鼻涕都流出来了，慌忙中找到纸巾擦鼻涕，鼻子都被擦得红红的。
宋宇家在c市开发区，这边是刚建设起来的，很多设施都不完善，人也少，商店九点以后几乎都关门了，所幸现在过了高峰已经不堵车了。
“肖金主你能慢点不？车祸死的都是副驾驶上的人啊喂！”肖莫将车开得飞快，坐在副驾驶的董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虽然高峰过了，但是车流量依然不少，肖金主你能稳当一点吗？
“闭嘴。”肖莫看着董成不停的擦着鼻子，心里不大高兴。车子驶进了市区，停在一家饮品店门口。
店里的灯光都暗了，昭示着快要打烊的模样，肖莫快速走进去赶在关门前买了东西。
手里被塞进一杯热乎的水，他没觉得有多高兴，这杯水让他觉得很重，重到都手腕都开始痛。
“愣着干什么，赶紧喝。”
董成看着这杯水沉默了，没有回答，双手捧着小口小口的啜着，是牛奶，他此刻的心情复杂极了，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表达，他只是觉得难过，又不知道在难过什么。
看着董成小心翼翼的喝着，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肖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半夜董成还是发起了高烧，他经不起冷的，每次冷的时间长了都会生病，每年冬天都会来几次，他都习惯了。他的抽屉里常年备着体温计，赶紧拿出来量了体温，378c，还好烧得不高，多喝点水就下来了，给自己灌了一大杯的水，掀了被子散热，躺在床上等着体温降下来。
一个小时以后又量了体温，388c，这次居然不管用了。温度上升了，董成开始觉得头疼脑热了，鼻子也堵住出不了气，身上的骨头也紧得酸疼，翻出退烧药吃了，又去厨房兑了一碗糖盐水喝了下去，如果还不能退下去就只能去打针输液了。
不知道趟了多久，身体觉得没有力气，脑袋也越来越不清晰了，喝了那么多水却一点尿意都没有，董成暗自糟糕，量了体温已经是396c。居然这么高了，吃药都没用了，再烧下去估计都傻了。
肖莫回家后先是处理一下公事，刚睡着一会就被门口“咚”的一声惊醒了，开门一看董成无力的靠在门口，脸色潮红得不正常，身上只穿了睡衣，呼吸声很大，看见他出来连抬头的反应都变得迟钝了。
“怎么了。”一摸才发现这人浑身都是滚烫的。
“送，送我去医院。”董成没有力气，软趴趴的靠在肖莫身上，肖莫闻言拿起大衣把人给他穿好，两手一捞把人抱起来就往楼下去。
路上不知道肖莫给谁打了电话说道：“你在医院吗？我现在过来。”
文书言今天刚好值班，巡完房正准备小睡一下就接到老朋友打电话来，语气很急，好像他自己生病都没有这么着急过，不知道生病的是谁？
肖莫抱着人直接冲进了医生值班室，这家医院是文家开的，作为院长和内科主任的文书言除了坐诊偶尔还是会来值班的。
“书言，你帮我看看他。”
肖莫怀里的人被大衣盖住了，没有睡着，没精神的假寐着，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生病中的显得很柔弱。
“你这样抱着他我要怎么看？”文书言心里嘿嘿觉得好笑，他认识肖莫二十几年了，可没见过这个人为谁着急过。肖莫把人抱进值班室里间的床上，大衣的人露出了脸，漂亮，怪不得这么着急。
“没什么，就是发高烧，396c，帮我打针退烧就可以了。”董成的声音已经哑了，喉咙肿着很痛。
文书言找来了体温计让他再量一次，又用手电筒观察了扁桃体的状态：“你扁桃体发炎化脓了，光退烧可不行，要用抗生素的。”
“又化脓？”董成听到抗生素就精神了，他不怕打针输液，但他怕做皮试啊，他宁可打十针也不想做一次皮试啊。“又是青霉素，医生，能不能商量一下不要做皮试，我几乎每年都用这药的。”
“哟呵！还挺懂得嘛。既然懂就知道不做不行。对了，今晚喝了多少水，有没有小解过？”
董成知道抗生素过三天就必须重做一次皮试：“大概喝了1500l，没有小解过，也不想小解。”
“行，我先去配药，估计要输到早上了，肖莫你要不要先去我楼上办公室睡会儿？”
“不用，我守着他。”
瞧这紧张样。
文书言走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董成受不了，翻过身面朝墙壁假装睡觉。
“怎么不早点说？非要拖到396c？”
“我每年都会来几次，习惯了，谁知道扁桃体化脓了，怪不得吃了药没用。”肖莫脸色很黑，董成从没把39c以下的发烧当回事，觉得低烧喝水就行了，中烧吃点退烧药基本上也行，喉咙很痛以为只是轻微发炎，没有想到会化脓，就没往心里去。
肖莫听到董成这样说也好说什么，他第一次有怪罪自己的想法。明明知道这人站风里吹了一个半小时怎么就没想过他会生病，如果董成是一个逞强的人，或许烧晕在屋里他也不一定能知道。
文书言替他打了针挂了水，嘱咐他输完了叫他。已经是下半夜了，董成之前强撑着害怕体温升高没敢睡着，现在放松了精神，瞌睡全都来了，两只眼皮耷拉着快要撑不住了。
肖莫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替他掖好被角，轻声说着：“睡吧，我替你看着。”
天快亮了，药瓶里的药水也差不多了，记得文书言临走前说过要注意尿量，肖莫叫醒了董成：“憋尿吗？”
董成人还没清醒先被闹了个脸红，被医生问不觉得有什么，被肖莫问怎么都觉得奇怪，声音小支吾了半天也没听清。
见这人害羞也不闹他，只得凑近了仔细听到是：“嗯。”
退烧针和青霉素一下去，烧很快就退了，现在精神也好了许多，只是身上还有些酸疼，嗓子还疼。他其实早就想小解了，碍于输液手不方便，又不想麻烦肖莫，一直忍着。
肖莫又开始觉得生气，二话不说一手扶起他一手拎着输液瓶往隔间的厕所走去。医院的厕所里都有挂钩，董成进了厕所就想把瓶子抢过来，可是肖莫太高，使劲中不小心勾了一下手里的输液管。
肖莫被输液管里大截倒流的血吓住了，按住董成的手不让动：“别闹，你多长什么是我上次没见过的？待会血管被扎破了小心肿成馒头。”
“不会，不会。”董成哪里不懂漏针的痛苦，手可是要肿好几天的，连忙低头看一下，文书言技术不错，这样都没有肿。
董成也不敢蹦跶了，用那只没输液的手困难去解裤子，肖莫在一旁看着也没动手。
董成解了半天都没解开。男人站在身后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最后壮士就义一样一咬牙一闭眼：“帮我，我解不开。”
肖莫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他就等着董成开口，故意着没有主动伸手。
手轻轻的解开扣子，拉下来，从白色棉质内裤里掏出可爱的小成成，对准马桶。董成已经羞赧得不行了，紧闭着眼睛转过头埋在肖莫的怀里，不敢动。
董成此刻很紧张，为什么连个睡衣都这么难解，早知道就不买连体还带扣的了，谁知道会变成这样，肖金主你的手能不能不要揉，越揉越紧张，完全尿不出来好吗？
“怎么？尿不出来？尿不出来还得输液。”
肖莫微微低着头靠近董成的耳后，董成感到耳后一阵温热的气息，小成成一抖，感觉尿意都快被肖莫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