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亲自开车去接太太,虽然现在是凌晨,但小公子不舒服,事出突然,相信太太能够理解。
司晨站在一边,见庄裕森竟然当着她的面让司雪梨来,满脸惊讶。
“伯父,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司晨步伐踉跄走到庄裕森跟前,什么时候庄裕森对司雪梨如此信任了?
庄霆生病,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叫庄臣回来,竟是叫司雪梨来?
庄裕森最烦和这种事打交道,他移开目光,放到床上病得奄奄一息的宝贝孙子身上,见司晨竟然搁下就完事,连张被子也不盖,心中烦躁感加深,语气也不友好:“就是你看到听到的意思。”
司晨呵呵呵失笑,她指着自己,质问:“我一个生母在这里,你把庄臣在外面的小三叫来,你把我当什么?”
庄裕森替宝贝孙子掖好被子后,站直,反问:“生母?你还记得自己是生母?我就问问你,宝贝孙子五岁了,你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可有超过一周?”
“……”司晨被问得堵住。
没有。
那是绝对没有。
若真把她和庄霆相处的时间全部加起来,怕是三天,七十二小时,也达不到。
庄裕森加重语气:“就连司雪梨那种半途插进来的女人,陪我宝贝孙子的时间,比你这个所谓的生母还要多!”
司晨脸色倏的惨白!
司雪梨,又是司雪梨!
司雪梨什么货色,也配和她堂堂司晨并提?
“别的不说,就说你今晚的举动,发烧是要降温没错,但你直接拿一条又冰又湿的毛巾盖在孩子的额头上,还把他的被子扯掉,让他受寒受冻,你脑门怕是被夹过吧!连最基本抱孩子的动作也不会,还有刚才放他到床上,连张被子也没给他拉一下,由此可见,司晨,你对这个孩子没多上心啊。”
庄裕森越说越气:
“以前我一直觉得孩子离不开生母,所以顺其自然觉得,你生了宝贝孙子,理所当然是要嫁给庄臣,做庄家太太,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司晨听了庄裕森长长一段话,特别是最后一句,令她脑子只余大片的空白,不知道作何反应,只晓得呆呆的问:“你,你……”
“呵,你是不是又想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庄裕森冷笑:“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在我看来男人逢场作戏很正常,逢场作戏之后生下孩子的,更是不计其数,又不是你司晨一个人。”
“所、所以?”司晨说话都不利索了,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悄然握起了拳头。
愕然慢慢被暴怒替换。
“所以,不要仗着生下孩子就以为可以稳住庄太太的位置,庄臣想娶谁我一点想法也没有,但唯一一点是,必须对我的宝贝孙子好。但这件事,我看有人比你做得更好。”
如果不是顾及司晨是宝贝孙子的生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换作别的无脑女人敢这样对他的宝贝孙子试试,他早就喊人扒皮下油锅了!
还能容她在这里说话?
“呵,呵!”司晨被气笑,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能说什么?
她面对的,是高高在上的庄家老先生,辈分在庄臣之上,如果她稍有不恭,想必整个司家会马上遭殃!
早知道今晚就不听许彩凤的话赶过来了,宁愿落下一个不闻不问的罪名,也好过被庄裕森在这儿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