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一个谎,就意味着要用无数谎言去弥补。
好在青酒的脑子比较灵活,她怯生生地看着凯罗尔,道:“可能是缺啥想吃啥,我没有了兔族特征后,就特别爱吃肉,兔肉也很想要吃。凯罗尔,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有怪癖,特别令人讨厌的雌性。”
说着,她的眼圈红了,黑发耷拉在脸颊,抱着兔子一脸无辜又可怜。
凯罗尔就差把心剖出来给她玩了,差点被她怯怯的眼神撩得流鼻血,掩住鼻子,他道:“我,我给你烤兔子。”
拎着兔耳朵将兔子提着,凯罗尔站起身后,考虑到青酒是个兔族,担心这个姿势会令她物伤同类,又将肥兔子换了个姿势,别扭地抱在怀里。
青酒趴在塞索身后,露出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凯罗尔将兔子开膛破肚。
凯罗尔不想让她见到这么血腥的场景,但是青酒不肯走。
青酒是绝对不会走的,经历过凯罗尔几次将到她嘴边的食物夺走的经验教训,青酒是绝对不会让食材在自己眼前消失,生怕凯罗尔老毛病犯了,又不让自己吃东西。
凯罗尔叹了口气,专心处理手里的兔子。
这是草场里的兔子,因为自由放养,一只只长得又肥又大。
凯罗尔没有想到,血腥的场景不仅没有令青酒害怕,反而令她越来越兴奋。
而当一份烤兔子,摆在餐桌上,青酒差点喜极而泣。
折腾了这么多,马甲掉一件披一件,还不就是为了这一口吗?
青酒举起叉子,插起一块肉,往嘴里塞。
凯罗尔一边给她系上婴幼儿口水兜,一边叮嘱她,“慢一点,不会有人和你抢。”
青酒用眼神控诉他,他就抢过好几次!
青酒面目狰狞的咬着嘴里的肉,妈的,咬不动!
她恶狠狠地嚼,妈的,嚼不烂!
最终她腮帮子鼓鼓,瞪着凯罗尔,支支吾吾:“凯罗尔,你烤的肉太硬了,吃不动!”
凯罗尔知道小雌性牙齿咬合力很弱,但没想到这么弱。
他看着小雌性因为过度用力,红扑扑的小脸蛋,以及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生生的美丽极了。
凯罗尔喉结滚了滚,低沉道:“是我失手了。或许,我可以嚼碎了,喂给你吃。”
青酒一下子想到了那些嚼碎东西喂给孙子吃的奶奶们。
她恶了一下,婉拒他,“我是个成年人,要自己吃饭,不用你帮忙。”
她将肉吐了出来。
塞索的指甲瞬间插了上去,然后将她吐出来的肉,送入嘴里,嚼也不嚼,咽了下去。
这绝对是个变态。
青酒将叉子一丢,开始闹小脾气,“都是凯罗尔的错,浪费了我的一只兔子,我好想好想吃兔肉,可是凯罗尔竟然做这样的兔子肉给我吃。凯罗尔一定是不喜欢我了,所以要虐待我。”
凯罗尔连忙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于是凯罗尔只能去草场,动手捉了几只兔子,一只只用不同的火候烤出来,送到青酒面前,让她一个个试。
献祭了十只兔子后,凯罗尔终于掌握了自家小雌性的牙齿咬合力程度,终于可以做出适合她食用的食物。
而在凯罗尔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塞索这个口头上的保姆默默盯了他一眼,然后盯着青酒的耳朵磨了磨牙,忽然说:“他的肉,一定没有,我好吃。”
塞索伸出手,像是想要证明自己,“你吃,一下,看看。”
青酒依旧拒绝野味,“你这种没有经过检疫的外来物种,我是绝对不会吃的。”
塞索不满地一拳砸塌了桌子。
(该如何让老婆相信自己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