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沉杞筝眸底掠过嗜血杀气。
也是一瞬间,约翰·怀特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
沉杞筝微怔,看着只比她大一岁,只比她高一点的少年背影,心中有风拂过,吹动了不知藏在何处的一根弦。
弦音悠扬,响彻静夜。
“小婊子,你看上他什么了?”克里讥笑地问,眼神轻蔑地打量面前的金发少年。
少年身形单薄,穿着黑色短袖上衣和黑色长裤,垂在身侧的手臂修长白净,是养尊处优、弱不禁风的贵族少爷才有的清瘦和干净,然而他却有与年龄和容貌都不相符的气势,冷硬如同高原上钢蓝色的岩石,不带一丝人类情感。
他盯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克里,深邃的异瞳中没有畏惧,只有不加掩饰的冷傲。
“她不是婊子,你最好别再这样叫她。”他说,轻轻的语气有不容小觑的威胁意味。
“哦?这么说,你还没操她?”
闻言,约翰难以置信地蹙起眉头,拳头攥紧时,手臂被女孩圈入怀里,他戾气尽褪,不解地看她。
沉杞筝冲他露出懒散的笑意,“我们没必要跟脑子有病的男人说话。”
“臭婊子你说什么?”
克里愤怒地瞪大眼睛,刚要抬手袭向不知死活的女孩,五指就被约翰握住反扭往下按,骨节将折的痛感令他直接跪下,连声怒骂带哀嚎地喝道:“操!松手!放开我!啊——”
约翰松开他,拉上沉杞筝疾步离开,“快跑。”
两人一路奔跑,沉杞筝喜笑颜开,由衷赞道:“你真厉害。”
约翰无心听女孩的赞赏,拉着她一口气跑到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