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条件反射地双手抱于胸前,加以遮掩:“抱歉,我只是有点困。我真的没事。”
圈圈的两只前爪搭上来浴缸边缘,朝她继续汪汪汪。
陆闯的表情亦没有任何缓和,伸手从旁边的架子拽过浴巾,裹住她的身体,抱起她。
出来之后,乔以笙被丢到床上。她再次道歉:“陆闯,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是!我是担心了!担心你死在我这儿!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陆闯简直是喷火状态,又取了另外一条干毛巾,扔到她的头上。
乔以笙的整颗脑袋被毛巾拢住,遮挡住了视线。
她正准备揭开,陆闯的两只大手率先伸过来,薅着浴巾给她擦湿哒哒的头发。
用的劲儿大了些,乔以笙有点疼,随着毛巾在她头发上摩擦的动作,陆闯冷峻的紧绷的下巴随之在她的视野范围内时隐时现。
“你弄疼我了陆闯。”乔以笙微恼,抬手抓住他的手,试图制止他粗暴的行为。
陆闯则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嘴唇碾压上来。
乔以笙的上半张脸还被毛巾遮住,什么也看不见。
视觉上的缺失使得其他的感官更加敏锐,她感受到他另一只手的指节紧扣在她后脑的发丝,像捕获猎物的网越收越紧,不知节制地在她的唇舌间索取。
乔以笙比以往任何一次和他接吻,更快地呼吸不过来。
她的推搡之于陆闯亦宛若蚍蜉撼树,完全是无用功。
反倒是陆闯轻易将她往后扣倒在了床上。
吻了不知多久,乔以笙都觉得自己没有泡澡冷死,可能即将溺毙于他的亲吻之中时,陆闯终于舍得松开她了。
他没起来,依旧压着她,只是将他的脑袋往边上歪去些,埋在她的耳畔。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她同样急促喘息的胸口相抵,彼此交错着心跳。
搁以往,乔以笙是会想往反方向挪开自己的脑袋,以回避他喷在他颈窝与耳廓上的气息给她带来的心痒难耐。
但今天乔以笙没有。
她两只手臂慢慢地滑到他的后背,牢牢地抱住他。
她朝他侧过脸,将自己和他捱得更紧密些,想从他身上得到依靠。
而她原本以为已经哭干的眼泪,又安安静静地流出眼角:“我到底是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糟心的事……”
“许哲说郑洋从没想故意伤害我,可即便是巧合,他还是连最后放弃他自己的生命,都是在我面前发生的……”
圈圈爬到床上来,似乎知道她现在很难过,不断地舔她的手臂,借此表达它对她的关心。
陆闯反手抱过乔以笙,掀开被子,将她拢进里面,也圈在了他的身前。
乔以笙陷入静默,静默地和他相拥。
他有力的心跳产生的规律节奏仿若催眠曲,她模模糊糊地生出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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