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欢上前一步道:“方才好像瞧着他去厨房了。”
又有一人道:“早回了,我……我刚刚便见他一脸怒气冲冲的从厨房回了,然后闷头往后头去了,应当……应当是回屋了。”
问玉听了,便冲着桃欢道:“速速去将元宝儿唤来,常胜,四喜二人一走,院子里本就缺了人,如今主子跟前没人伺候,赶紧将他唤了来。”
问玉这话一落,便将那伍天覃忽而将袖子一甩,只冷着脸,道:“哼,爷亲自去请,爷倒要瞧瞧,这一大早的一个个的在躲什么懒!”
话一落,伍天覃背着手,面色阴沉的朝着后头下人房一步一步踏了去。
话说伍天覃这一去,不多时,整个院子便四处传开了,院子里的人一个个口口相传道:“又闹阵仗了,快,快,敲锣打鼓来瞧好戏罢?”
“又哪个惹祸呢?也不怕惹祸上身?”
“除了那元公公,还有哪个,横竖有那元宝儿在的一日,往后这院子里头哪还有个清净,不如苦中作乐,热闹一回是一回。”
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三三两两的议论着,不一会儿,远远的,悄悄地跟了上去。
问玉有些不放心,也过去了。
话说这下人房在凌霄阁的后门西角,最是荒凉,往日里少有人来,相传后头那口井里死过人,便一个个不敢从这儿过,元家一家走马上任前,已荒废了好些年的,还是这伍天覃在凌霄阁住下后,他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多,整个院子这才一下子活络了过来,不过依然没人往那住,便留给了两个守院的小童。
伍天覃背着手大步而来时,只见外头枯叶丛生,也不见人打扫,屋子不大,约莫两三间,另外两间上了锁,看着像是堆了杂物,剩下一间,两扇门紧闭着,四扇窗门倒是全部敞开着。
伍天覃许是嫌弃加下脏乱,远远停了下来。
问玉忙指着那敞开的窗门道:“爷,就是此处了。”
说着,正要打发人去喊门,不想,话还没出口,忽而远远闻得一阵细微鼾声响起,透过敞开的窗户直接到了外头。
院子众人见状,不由面面相觑。
伍天覃耳力更要好过旁人不少,在外人耳中,是细微鼾声,可到了他的耳朵里,便是鼾声震天了。
好,好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真真是好的很!
他就说,一大早的不见人。
大白日的不上前伺候着,竟跑到屋子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伍天覃当即冷笑一声,只背着手,几步上前,抬脚便是一脚直接将两扇紧闭的大门一脚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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