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赫三暴跳如雷的将那金鸟笼取了来,气得脸色发青,面目扭曲的将金鸟笼子朝着伍天覃跟前一递,只恨不得跳来跟他干仗道:“二哥,我的凤囚凰,这是不是我的凤囚凰——”
赫三高高举着笼子的手隐隐在颤抖。
整个人已气得龇牙裂目了。
伍天覃目光落在了赫三五官扭曲的面容上,半晌,目光一移,复又落到了赫三手中的鸟笼子上,随即,额头上好不容易消散下去的青筋又开始一点一点鼓了起来。
只见那金灿灿的鸟笼子上,不仅小金门消失不见了,就连鸟笼子上头那颗拇指盖大小的红宝石也已不见了踪影,并且,除了红宝石,就连笼子外头那一颗颗十几颗米粒大小的绿宝石也跟着齐刷刷地不见了踪影。
整个金笼子上头满目苍夷,剩下的全部都是宝石被扣弄走后,一副残缺不全的痕迹。
而更令人瞠目结舌的,笼子里,摆着一小蝶碎糕点屑,此刻,里头三只黑不溜秋的不知是小鸡仔子还是小鸭崽子,正扑腾着翅膀,在笼子里悠悠啄得正欢了。
赫三的宝贝,洛阳名家古大师去世前的最后一件遗作这会儿怼到了伍天覃的跟前。
甭说赫昭楠了,就连伍天覃的胸口此刻都跟着剧烈收缩着,血管里的血压急剧膨胀着,好似随时随地要跟着爆裂开来似的。
伍天覃一时闭上眼睛,喘了口气。
他昨儿个将这鸟笼子遗漏下来,不过是想将那绿山雀儿捎来给那小儿逗闷的,他料想他放不过他那只雀儿,却也猜测他最多不过是气不过将他那只雀儿偷偷给放了罢了。
不想这个遭人恨的小财迷,竟连那笼子上的宝石全部被他给抠弄走了不说,还将赫三的宝贝养起了鸡崽子鸭崽子。
他怎就那么浑呢。
他怎就那么会气人呢。
伍天覃活了整整二十年所受的气,赶不上这两个月所受的气多。
伍天覃一时一个头两个大。
睁开眼时,伍天覃嗖地一下咬牙朝着趴在桌子上的那小儿脸上扫了去,却见那小儿丝毫没有半分畏惧和害怕,反倒是将小脸嗖地一下转了过来,面无表情,高抬着下巴,死死的怼着小脸与他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