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祖安正和张梓彤说着话,忽然心中一动,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很快一个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老-二,你又来欺负老三了么?”
话音刚落,一个青年出现在了门口,长得倒也算相貌堂堂,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自信之色,比起房虎房彪,不得不说他更有气度。
只不过那突兀的鹰钩鼻配上阴鸷的眼神,明显能感觉到他不是那种性子和善之人。
他原本是来看戏的,不过看到房中的情景,整个人一愣:“二弟呢?”
张梓彤心头狂跳,听他的口气,应该就是阴阳道的大公子房龙了。
刚刚才在这里将房虎挫骨扬灰,怎么转眼他就找上门来了?
莫非是他们兄弟之间有什么本命之物联系,他闻讯赶来了?
张梓彤慌得一批,祖安却是稳如老狗:“刚刚不知道他想起什么事,忽然匆匆离开,好像很紧急的样子。”
这就是想娶红泪的癞蛤蟆?
他目光不露痕迹地瞟了留在外面那几个随从一眼,要解决的话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不过终究还是压下了这个诱人的念头,必须借助婚礼才能将这次叛乱的人聚集起来一网打尽,这小子的命还是暂时留着更管用。
“离开了?”房龙不禁眉头一皱,房虎那小子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全然不知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不过他并不在意,每个人都有点小秘密,房虎这些年私底下偷偷贩卖阴阳道的
丹药他是知道的,多半又是跑去将药卖给那些狐朋狗友了。
紧接着他目光落到了张梓彤身上,眼中顿时露出一丝惊艳之色。
这个绣衣使者竟然长得如此漂亮?
关键是腿还又长又直!
老三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老-二那家伙脑袋有包么,放着这么美的妞不要,跑去忙乎他那些狗屁倒灶的生意?
看到他眼中的欲-望,张梓彤神色一变,平日里引以为傲的美貌与大长腿第一次让她有些烦躁了,怎么惹了这么多麻烦。
祖安脸上闪过一丝冷意,阴阳道果然藏污纳垢,亲兄弟之间竟然随意抢夺女人,只是看谁的拳头最大而已。
房龙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一下激荡的心情:“三弟,这位姑娘乃是朝廷银牌绣衣,身上肯定有很多大秘密,你将她好好安置,不能少掉一根头发,过几天我忙完后,要亲自审问她。”
他的理智占了上风,马上要迎娶圣女了,不知道被教中多少弟子羡慕嫉妒恨,这个时候自己若是乱来,被有些人挑拨宣传一下,说不定会给这次联姻带来变数。
还是等娶了圣女过后,再找机会和这个银牌绣衣玩玩,反正老三这废物不敢忤逆他。
想到秋红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心中有些火热。
为了在新婚之夜给圣女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已经半个月不近女色了,天天生蚝牛-鞭炖汤喝,最近小腹仿佛始终聚着一团火,可不能提
前泄了。
想到这里,他不敢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担心看到那长腿银牌绣衣忍不住。
看到他匆匆离去,张梓彤来到祖安身边:“这阴阳道果然都是些无耻之徒!”
祖安淡淡地说道:“放心,没两天好活了。”
张梓彤心中一动:“主人似乎和那魔教圣女关系非同一般?”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祖安没好气地转身便走。
张梓彤雀跃地在他身后凑来凑去:“主人跟我说说嘛,我保证不说出去。”
“牢记自己的身份,服从命令是天职,秘密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人家现在是你的女-奴啊,又不是绣衣使者了。”
“……”
“主人不告诉我也可以,但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样貌。”
“你是想死么?”
“如果能看一眼你的真容,我就是马上死了也心甘情愿。”
“你又中春--药了?”
“讨厌,人家真的好奇嘛。”
……
最终祖安不胜其烦,直接点了她的昏睡穴,耳边这才清净了些。
他坐在床上打坐修行,同时继续操控仇池的动物寻找云间月的下落,可惜这里是魔教总坛,太多防御阵法和各种禁制,很多地方小动物也进不去,只能先将这些地方记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后,张梓彤一觉醒来,看着依然完好的衣裳有些发呆。
“你醒了就好,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小心。”祖安留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房间。
张梓彤抚着脸蛋,也不知道是
在想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谁又能想得到堂堂的绣衣使者大统领,竟然是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