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心尖儿一跳,立马站起来,地址。
他赶到KTV的时候,大家正陆陆续续的散场,晓雯的男朋友也来接人,和林煦一起走进包房。
门一打开,邢星鬼哭狼嚎的声音冲击着耳膜,让林煦有短暂的一阵耳鸣。
一首好好的《红豆》被唱得惊天地泣鬼神,邢星应该也是喝多了,抱着话筒在哭,一位副导演安慰他,结果把人家的衣服当纸,用来擦鼻涕。
林煦在迷乱的灯光中迅速锁定了江旸。
他坐在正中央,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的字幕,深邃硬朗的轮廓在幽暗的环境中有一种锋利感,衬衫袖子挽到肘间,单薄的衣料包裹着暗藏爆发感的肌理身躯。
如果一定要用动物来形容此刻的江旸,那是一只凛凛的狮子,看似慵懒,可酒精放大了他的侵略性,没有往日的随和从容,哪怕视线没有焦距,也能被他的强势的气质影响到。
阿良迎了过来,你来了,把你男朋友接走,非闹着找你,还劳烦你跑一趟。
林煦的嘴角抿了一下,没事。
江旸依赖他,这点让林煦很高兴。
邢星唱得撕心裂肺的,阿良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去把话筒拿了,不就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吗?多大点事儿,你这么这群gay离了男朋友不能活了?一个非要来接、一个吵个架就要死要活的
邢星倒在阿良身上,沉浸在悲伤里,你不懂,他嫌弃我的过去
你给我站直了!我是你老板!
林煦走到江旸身边,轻轻喊道:江旸。
周围的环境太吵了,有歌声、谈话声、邢星的哭闹声,林煦也不确定江旸有没有听到自己叫他。
但江旸有了反应,眸光微动,抬起头,虚散的视线聚焦在林煦的脸上,他愣愣地看了几秒,露出一个乖巧灿烂的笑,立刻冲淡了他身上的压迫感。
在林煦面前,他又变回了听话的大狗狗。
学长。江旸倾身过去抱住了林煦的腰,脸颊贴着腰腹蹭了蹭,很黏人,你来了,我好想你。
林煦摸了摸江旸的头顶,扫了一眼他脚边的空酒瓶,你酒量不是挺好吗?怎么喝醉了。
太久没喝了,酒量变低了。江旸深深地吸取着林煦身上干净的味道,感觉心肺得到了洗涤,学长,宝贝煦煦,带我回家。
林煦问:站得起来吗?能不能走?
当然可以,江旸利落地站起来,不偏不倚的,眸光明亮又得意,看,我站起来了。
要不是表现得太过幼稚,林煦真以为他没醉。
林煦拉着江旸的手,冲阿良说: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