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的白雪和银装素裹的松木,加持屋内壁炉里的火光。
宋佳怡踮着脚尖,甚至能从白杨的虹膜里看到窗外偶尔路过的一只麋鹿。
真的太安静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和时不时迸溅火星的干柴。
好像童话降临。
指尖灵活在他的领口活动几下,一个漂亮的温莎初见模样。
宋佳怡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仔细的全身心地望着丈夫,好像有些忘记他这张脸有多么吸人视线,指尖碰到他领口下有温度的喉结时,险些被灼人的皮肤烫到。
忍不住缩涩一下,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些曾经他穿着西装的炙热夜晚。
西装裤会绷直,他的双腿笔直分开在床上重重跪下。
可往上瞧,脸上没什么斯文可言,霸道总裁和小女仆的戏码还没演到一半,他脸上就露出了要多不羁有多不羁的肆意流光。
一边扯动领带,他目光没放过她身上那件短的可怜,只能遮住腿窝的轻薄制服,一边不耐烦地皱眉低声,“操啊,这他妈怎么解不开。”
宋佳怡今天当然没有穿着情趣内衣。
何况当初那几件不是被他撕烂就是被他扯坏,后来怀孕后她的衣橱里更多位置都变成了母婴用品和舒适的家居服。
她今天毕竟是作为女伴出席,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月白露背礼服,外面搭一件圣诞红,长至脚踝的双面羊绒大衣。
头发难得披散下来,也不怕小朋友乱抓,水波纹荡漾在蓬松的发丝,随着她的呼吸,好像真的有山涧暗涌起伏。
悬在耳畔下长长一线的月光石耳坠,则是其中闪耀的波光粼粼。
白杨仿佛没注意到她的走神,眼神略过她耳后一抹绯红,自己回身对着穿衣镜整理好领结后,才再度转身帮她把浴袍状的领口拢好,用腰带打一个结,在她耳畔吻了吻温声道:“注意别着凉。”
展厅里布满对着作品拍照点评的看客。
其中不少艺术大颚都对白杨这位亚洲新秀的画作感到新鲜有趣,几位投资者更是抓着他聊个不停。
宋佳怡在远处也同几位策展人有几句没几句的社交,但余光一直望着白杨的影子,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眸色有多么不加修饰的充满主权。
她早已经不是当年在深宵里畏手畏脚,又不想对他负责的约炮姑娘了。
只是在白杨间或回头冲笑着眨眨时,才突然意识到。
他们竟然结婚快五年之久,而今天,立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