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身体还没好,回家休息几天吧。
反正过阵子合约就到期了,他是不想伺候这个活衰神了。
季泽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扁扁嘴点头应下。
他的人生回到了樊易宸死之前,待在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出租里养猫、喂鱼、等通告。
只是少了诅咒樊易宸这个每日必做项,好像还有点不太适应。
季泽西看向手里的樊易宸布偶,这是三年前团体解散的时候他亲手做的。
自幼勤工俭学的经历让他磨炼出一副好手艺,即便是讨人厌的对家,也被他缝制的惟妙惟肖、可可爱爱。
就是布偶头上扎了密密麻麻的针,看着不太雅观。
当然这也是季泽西的杰作。
对家的粉丝今天又骂我了,扎一针。
对家本月通告比我多,扎一针。
对家在活动现场嘲讽我,扎一针。
每一针都是季泽西满满的怨念。
可是现在人都已经不在了,人死如灯灭。
他是不是应该试着放下这些仇恨了。
季泽西摸了摸了布偶扎手的头发,把细针一根根拔了下来。
刚拔到第三根,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怎么拔了?
季泽西下意识回道:人都没了,我做这些也没有意义呀。嗯?等一等,该不会是因为我的咒术奏效了,人才没的?
紧接着一道凉意直冲脊梁骨,季泽西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家里现在应该只有他和猫两个生物,那这个声音是从哪来的?
而且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樊易宸?
季泽西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他一时竟想不出直面鬼魂,和把背部留给鬼魂,哪个更安全。
就在他磨磨蹭蹭地时候,那声音又发话了,现在知道怕了,扎的时候不是挺痛快的?
看这架势,怕是不能善了。
季泽西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可以合理解释他所作所为的理由。
电光火石间,还真被他想出一个。
只见上一秒还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人,这一秒突然凄厉道:你还问我为什么,还不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说完就趴到电脑桌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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