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找我的麻烦。
好?
黑泽的手按在琴酒的右肋上。
昨天晚上搏斗得再激烈,他也没朝这里下手。
琴酒清楚,如果这处养得差不多的伤势再复发,他今天就真的走不了。
所以黑泽并不是真的要掌控他,想给予他屈辱,黑泽只是想发疯而已。
两人无声对视了十几秒,同时松开手。
琴酒头也不回地走了。
黑泽一点都不失落,他用手指抚摸着嘴唇,微微闭眼,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比想象中更满足。
更让人沉溺,难以自拔。
那是徘徊在精神里的低吟,缠绕在躯体上的渴求,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回忆就会加深一次印象,那种致命的危险与刺激无法被满足,肯定会像诅咒一样发作。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会找到比另外一个自己更契合的人。
黑泽低笑。
无论在哪个世界,无论在什么地方。
大脑与身体的记忆都会反复提醒这段经历。
我已经在期待下次碰面了。黑泽自言自语。
不行的话,
梦里的也行。
***
琴酒来到码头。
伏特加停止了看表的动作,挤过去拿出船票。
大哥,你来得正好,还有五分钟就上船了。
琴酒冷淡地应了一声。
很快他就发现伏特加一直用疑惑的目光观察自己。
你在做什么?琴酒不悦地问。
身体虽然不适,但是这种不适比起曾经在组织里受的伤,简直不算个事。
琴酒可以表现得毫无异样。
琴酒也看过镜子,他的脖颈与耳廓没有任何痕迹。
而且天气这么热他也穿着高领的衣服,戴着手套,遮得严严实实,怎么可能看得出来。至于气味,就凭伏特加的鼻子?
开什么玩笑?
伏特加如果有这样的能力,琴酒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呃,没什么。伏特加眼神有点躲闪。
他总觉得大哥昨晚去鬼混了。
琴酒的声音更低沉沙哑了,这种情况一般预示着大哥的心情不好,琴酒后续的反应也证明了这点,可是心情不好的话,眼角那种慵懒倦怠的意味又是怎么回事?
伏特加虽然没跟人说过,但是有一回组织紧急任务,有组织成员叛变,伏特加开车半夜去琴酒的安全屋接到人的时候,那时琴酒的表情就像这样。
仿佛被什么打扰了的心情糟糕,可是那种沉浸的余韵情绪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