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他上前一步,面上露出几分邪气,“我还真能管。”
傅延乐凑到宋雪檐耳边,嘀咕说:“私人场地,主人叫王屿川,是阿栖非亲非故的儿子。”
他话音刚落,一道响亮的喊声十分应景地插/了进来——
“爹!”
宋雪檐抬眼,见一个年轻男人大步走来。
这人穿了件花衬衫,是真花,满座的旗子鲜花都艳不过他身上这片薄布。头发被造作成深绿色的爱豆头,仔细看还能看出一点像碎钻一样的闪片。耳饰项链手链戒指,一样不落,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精致讲究的鲜艳烂漫,像是来选美的,还是想勇夺第一的那种。
请什么赛车宝贝啊,这一人足矣。宋雪檐面无表情地想。
王屿川凑到燕栖跟前,一伸手勾住燕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我爹,你太帅了,今晚我为你喷血!”
燕栖握拳抵住他的鼻子,笑道:“这么干净,血呢?被你吃了?”
“我不是怕熏着你吗?你要是想看,我立刻给你喷一柱。”王屿川语气一柔,比专业的小蜜还会腻人,“你这么帅,人家愿意为你做一次gay哦。”
燕栖捞住他的脖子,顺势往下一压,也耍浑,“那就地脱裤子吧。”
王屿川趴在燕栖肩头哈哈大笑,视线一转,刚好对上宋雪檐的目光。
卧槽,长得太他妈好看了吧!不过……眼神好冷哦,怎么像看死人似的?
刚升起的色心胎死腹中,王屿川抹了把莫名冷飕飕的脖子,凑上去和燕栖咬耳朵,“我爹,这位小仙男为什么这么看我?”
燕栖瞥了眼宋雪檐,发现对方表情如常,于是轻飘飘地说:“你太骚了,刺痛了人家的眼。”
王屿川委屈巴巴地嘤嘤两声,然后拽着燕栖给他看今晚的赛车录屏。两人看起来关系很亲近,说话时肩膀挨着肩膀,恨不得挤成双头人,燕栖单臂搭着王屿川的肩,神态很放松。
宋雪檐收回眼神,转头朝傅延乐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傅延乐正在聊微信,闻言头也不抬地「嗯嗯」两声。
通道并不宽敞,离开时,宋雪檐的肩膀避无可避地擦过燕栖的肩背,这动静轻得像风吹过,燕栖却似有所感。他转头看着宋雪檐的背影,白里沾青,仿佛一道沉静轻薄的竹枝山水屏风。
盯着看了一会儿,他突然撤身,“等会儿再看,我去换身衣服。”
“啊?”王屿川转头,只能看见燕栖的背影,“哦。”
场馆内的卫生间在单独一层,都是单人间,置放浴霸和一次性洗漱用品,方便平时来玩的车手赛后洗漱换衣。但现在车手们都在外面嗨,卫生间没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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