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乐揽着宋雪檐进了屋,挤在洗脸台前洗脸刷牙。傅延乐是个精致男士,洗完脸还得做一套晨起护肤,相比起来,宋雪檐糙得很,擦干脸,先出了卧室。
燕栖正在往小碗里盛粥,宋雪檐走过去等了几秒,燕栖没抬头,浑当他是一缕空气。
还摆上谱了。
宋雪檐弯腰,和燕栖对视,伸手按了按他的脑门,“疼不疼?”
燕栖白了他一眼,“罪魁祸首,刚才还借刀杀人呢,现在又来当好人,我不稀罕。”
“是不是你先误会我的?不仅误会我带了个鸭回来睡,还误会我和延乐有一腿。”燕栖张嘴想反驳,宋雪檐挑眉阻止,燕栖撇撇嘴,一副又心虚又憋屈的小样。宋雪檐心里好笑,却还是说:“你总是误会我。”
燕栖从宋雪檐的语气中听出隐晦的委屈来,不禁一愣,结巴道:“我、我什么时候误会你了?”
“之前误会我生你的气,躲着你,自己演了场苦情戏,现在又误会我持身不正,和好朋友不清不白。两回都是你自己不弄清楚,还好意思瞎嚷嚷。”宋雪檐转过身,语气低落,“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坏吗?”
完了。
燕栖抿了抿唇,慌忙说:“我没那意思啊,你、你……”他「你」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神慌乱地到处瞥,可目下全是锅碗瓢盆,谁也不能代替他哄宋雪檐。没办法,燕栖只得先干巴巴地道了声歉。
“用不着。”宋雪檐垂眼,“管你怎么想我。”
燕栖手里的勺子插进粥里,他往前走了一步,挨着宋雪檐,满脑子都是他爸哄齐女士的画面,他哥哄傅延乐的画面。那两位男士各有各的高招,但相同之处就是放低身段,态度满分,语气甜蜜,内容实在。
他绞尽脑汁,最后憋出一句话来。
“别生气了,我给你买好吃的吧。”
宋雪檐看了过去,眼神对峙几秒,倏地笑了一声,说:“哄小孩呢?”
燕栖摇头,“我没哄过小孩。”
“你不是有个弟弟吗?”宋雪檐坐下,选了个粥最少的碗。
“哦,那我也没哄过,都是他哄我。”燕栖转身洗手,替宋雪檐剥了鸡蛋,几秒之后,他觉得这么做不太对,又替傅延乐把鸡蛋剥了。
“我来了。”傅延乐入座,嫌弃地将鸡蛋小碗推到燕栖面前,“拍戏辛苦了,吃个蛋补身体。”
燕栖哼哼,“你就挑食吧。”
“你哥不在,我不挑,等他回来,我就没得挑了。”傅延乐端着碗喝了几口粥,放下说,“诶,阿栖,最近给家里打电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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