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灯光骤灭,燕子也了无踪影。
这个舞台名为《燕栖雪檐》,可是燕子岂会落在白雪苍茫的雪檐之上。燕栖滑动屏幕,看见舞蹈的评语:“「南柯一梦终须醒,浮生若梦皆是空。」”
宋雪檐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编出这段舞呢?
燕栖怔忪红了眼,是心痛如绞。
墙上的秒针轻轻地画着圆圈,窗外的灯光复明复暗,原是中午下了一场秋雨,现在还轻声滴溅。
宋雪檐悠悠转醒,眼睛还没睁开,鼻子先嗅到一股饭香,他撑着手臂坐起身来,察觉腿/间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原来的肿胀痛感也有所缓解,是燕栖在他睡着后给他上药了。
“呃……”宋雪檐伸手捂了捂脸,随即掀开被子,趿拉着拖鞋,不太自然地向外走去。
燕栖正在厨房忙活,宋雪檐刚降烧消炎,不能吃辛辣油腻的食物,他炖了一碗清淡的骨头汤,两碟西红柿烂豆腐和清炒素菜,又准备了鸡蛋羹和小米粥。
炒菜的动静掩盖了宋雪檐的脚步声,是以宋雪檐从后头抱住他的时候,燕栖吓了一跳,抬手洒出几滴油。他连忙将炒勺放回去,转头说:“醒得刚刚好!你怎么这么牛?”
“被香醒了。”宋雪檐蹭着他的后背,“是燕大厨太牛啦。”
燕栖浑身都发软,小声说:“你好嗲。”
“我乐意。”宋雪檐发号施令道,“再炒两下,别糊了。”
“还要你这外行人指挥大厨?”燕栖嘴上反驳,伸手炒了两下,一直偏着头说,“站着累不累?别在这儿闻气味了,去沙发上躺着吧,我给你倒杯水。”
宋雪檐不去,缠着他,小声说:“我不累,躺了大半天,都没什么力气了,得起来站站。”
这话倒也对。
燕栖没再强求,只往旁边挪了一会儿,在饮水机前站定,混了杯温水,侧身喂宋雪檐喝了大半。然后又带着宋雪檐一步一步地挪回去,关火盛菜,端菜,期间宋雪檐一直贴着他,直到要落座吃饭,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先别坐。”燕栖让宋雪檐站那儿,跑到客厅的沙发上拿了个枕头,走过去垫在椅子上,这才拉着宋雪檐坐上去,“好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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