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时对她很温柔,也很体贴,他明确告诉她,在没有及笄之前,是不会碰她的。
很难想象,面对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这种话可以造成多大的杀伤力。
苏邢血槽已空,感动之余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期待,毕竟他实在是太完美,完美的就像是在做梦。
这场充满桃色幻想的美梦,连续做了三个多月都没有醒,顾未时每日都会抽出半个时辰来凤仪阁看她,有时坐着与她聊天
喝茶;有时摆上一副棋盘教她对弈。
苏邢棋艺不精,在顾未时细心教导下逐步能吃下他一颗棋子,已是非常难得。
穿越后的小日子过得平平淡淡,远没有小说里写的那般跌宕起伏,苏邢接受了回不去的事实,认认真真的做她的摄政王
妃。
一转眼,农历七月十五,宸国迎来了中元节,也就是俗称的鬼节,顾未时主动带她出府,还买了一盏漂亮的荷花灯给她。
苏邢提着手里的荷花灯,心里总有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在躁动,她不是很喜欢这盏荷花灯,哪怕它和真的荷花别无二致,可
她就是喜欢不上来。
顾未时心思细腻,发现她的勉强又为她买来了其他形状的河灯。
这是一盏栩栩如生的兔子河灯,身子雪白,鼻头粉红,两耳长又垂,粉色眼珠还可以眨眼。
苏邢左手提着荷花灯,右手提着兔子河灯,看来看去,那股躁动的情绪差点原地爆炸。
她把这两盏河灯以珍藏为由带回了凤仪阁,等顾未时走后,把它们烧成了灰烬。
中元节过后,苏邢尝到了逛街的乐趣,偶尔会带上边珍一起出门消遣,有一日,她路过一家酒楼被楼上客人扔的花生壳所
击中,抬头一瞧,对上一双褶褶发亮的桃花眼。
高空抛物之人是一位白衣青年,长得风流倜傥,可惜没什么公德心。
白衣青年朝她抛了个媚眼,想借此搭话,苏邢吓得拉着边珍一路狂奔,她可不想学小说里的女主角招蜂引蝶,她有顾未时
就够了。
因为这件事,苏邢窝在府里好一阵子没出门,直到顾未时说要带她去皇宫赴宴,她才定下心来盛装打扮了一番。
赴宴当天,她见到了宸国的小皇帝和皇太后,小皇帝诚惶诚恐与皇太后的阿谀奉承叫她大开眼界,也对顾未时有了新的改
观,作为摄政王权利大到能一手遮天,相信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改朝换代。
苏邢认清这一点,更是乖顺地坐在顾未时身边,默默喝着酒水,听歌看舞,就连傅清和暗中投来的几道目光都视而不见。
宴会进行一半,顾未时意兴阑珊,搁下一句话就带着苏邢离开了皇宫。
坐在回程的马车里,苏邢酒气上头,整个人晕乎乎的,遇上颠簸的路段不小心把头靠在了顾未时的肩膀上。
沁人心脾的沉香萦绕鼻尖,她贪婪地的吸了好几口,还觉得不够过瘾。
顾未时有他专属的香味,闻久了,想戒都戒不掉。
“醉了?”
男人的手臂滑过她的后背揽住她的腰肢,苏邢顺势偎进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嗯,喝多了。”
男人另一只手摸上了她的下巴,轻轻一抬,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不偏不倚,就是唇角。
苏邢阖上的眼眸立刻睁了开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体会到了什么叫小鹿乱撞。
“灵珠,我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