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虞璈
“手给我。”
“嗯?”
虞璈很少重复一句话,基本第二次重复绝对要吼人了,现在格外的有耐心,“我说手给我。”
虞蔚这回听清楚了,没动。
这边温柔小意的虞璈果然分分钟破功,强硬抓过虞蔚的手和自己十指交握,紧紧靠在自己的左心房。
“虞蔚,你听着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以前没有参与,自然也就没有资格过问,但现在是你自己要到我身边的,那就给我好好活着,别他妈整天要死不活的!”
声音又刚又硬,虞蔚脑子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只感受到了手背上的温度烫的惊人,而手底下的跳动,有力鲜活。
那是虞蔚一直以来害怕的东西,也是她没有的东西。
虞璈话毕,虞蔚缓缓的问了一句,“这个的理由是什么?”
那些鲜活的信仰、充满生命力的热烈,虞蔚不明白虞璈的心,为什么可以这样的炽热。
“因为国家,因为我想守护的人,现在知道了。”
军人最崇高的敬意是对国家,是对家人,这是大爱之中的修行。
本来虞璈想再加一句,你就是我想守护的人 。
一想象从自己嘴巴里,蹦出这一句话来,虞璈就一阵恶寒。
依着虞蔚的性质,恐怕更是隔夜饭都会吐。
所以最后总结性的话语就变成了,“你死了以后谁给老子送终?还想死在老子前面,你他妈记住了,要死也只能老子死在你的前面,听见没有?”
说完这句话,虞璈心里不禁有几分得意,就算是木头,估计也会被稍微感动到,微微发芽。
被虞璈认作为木头的虞蔚,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十分敷衍和随心的回答了一句,“哦。”
之后就抱着怀中的毯子,打了一个懒洋洋的哈欠,准备往回走,回去就寝。
留下后面的虞璈,脸色简直不能看。
“虞蔚,你给老子站住,我都这么说了,你就没有一点表示?”身后暴躁不堪的虞璈大踏步的追上去,甚至想马上给她来一枪,看看她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一个没留神收住自己的脚步,和正好转过身来的虞蔚,直接撞在了一起。
两人都隔住被子愣了一会儿,虞璈正想退一步时,虞蔚却隔着被子先一步伸手抱住了他。
后来好像觉得有些远,就任性故意的把被子,从两人中间滑落下去。
这下总是温暖了。
虞璈缓缓抬起自己的手,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
动作僵硬机械,一下接一下匡抚着虞蔚。
虞蔚的生活,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如此的平静,没有满天铺地的的窒息感、紧紧跟随的恐惧,无边无尽的惶恐。
安心到虞蔚有些晃神,可是却一点都不像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