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一定!
每个人的功劳其实没有一个客观的界定标准,完全是一个主观的标准。
所以有些人觉得自己功劳很大,但收获很小,说明你根本就没有重视我。
但他的这些功劳在别人看起来,给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可以了。
这就是主观和客观上的不同。
当然这样的人,肯定不是秦朗。
秦朗立下的功劳,有很多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做到一样。
更不要说秦朗立下的这么多功劳,已经数不清楚了。
秦朗并不存在自我良好的现象,也不存在别人贬低的情况。
但秦朗此刻有如此委屈和不甘的心理,则完全出自于权力。
“你之所以不甘,觉得委屈,其实是因为权力。”
苏倾慕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男人,然后语气发沉的开口。
她很严肃,也很认真。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透着认真。
苏倾慕作为秦朗的妻子,她有必要,也有责任将秦朗从死胡同带出来,从牛角尖里面拽出来。
否则继续让秦朗想下去的话,秦朗就会产生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和做法。
那样的话,真的就是色利智昏,也就是昏了头。
一旦秦朗做昏了头的事情,他以往积攒下来的所有功绩得到的名声,将全部败坏殆尽。
那样的话,秦朗就彻底失败了。
秦朗现在这个阶段的自我怀疑,其实很危险,也很敏感。
她作为秦朗的女人,作为秦朗的妻子,绝对不能让秦朗沉沦下去。
“什么?权力?”
秦朗顿时就愣住了,他眨巴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妻子。
烛光晚餐的蜡烛已经快灭了,但秦朗完全注意不到。
他已经被苏倾慕的这两个字震惊到了。
权力?怎么可能是权力?
我秦朗什么时候在意过权力?
如果我在意权力的话,就不会主动放弃阙主之位,不会放弃宰相之位,不会甘心去做兑省的藩王。
现在怎么可能是因为权力而不甘心?
纵然苏倾慕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承认这个理由。
这是错的!
错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苏倾慕看透了秦朗这个眼神代表的含义。
她太了解秦朗了,基本上秦朗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她都知道。
“你心里想你没有贪恋权力是吧?你想的是自己不再做阙主,不再做宰相,主动退出京城权力中枢,对吧?”
“可是…你的权力很特殊。”
“你的权力来源不是所谓的职务和职位,而是合法性,而是存乎本心本意的本能。”
“如今你的合法性没有了,你的本性本意也没有了,本能也没了。”
“所以你的权力也就失去了光环,你已经无法再和以前一样,享受超越很多宰相甚至将军一般的权力。”
“因为你,秦朗,已经不再是朝堂欢迎的人!”
苏倾慕一字一吐,一字一板,郑重其事的说出来。
她这番话,很伤心,很扎心。
但秦朗必须听进去。
只有这样,秦朗才能真的明白,他到底处于什么样的局势之上。
秦朗此刻已经懵了,他满脑子只有苏倾慕坚决的反问。
你,秦朗,已经不再是朝堂欢迎的人?
不再是…
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