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许沅脑子里走马观花般闪过许多念头,最后只剩下两个。
自己简直是个机智的智障,以及随便吧,不如就当没发生过。
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装死。
教室里的人逐渐多起来,距离开考还有五分钟的时候,老师提醒他们要上厕所的抓紧时间,严锐起身出去了一趟,回来时路过许沅的桌子,他顿了一顿,指尖快速地在她桌面敲了两下。
许沅看过去,严锐敲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只黑笔。
心剧烈地跳动了两下。
她把笔飞快地拿在手上,心道严锐给的这笔才是电笔吧,否则她怎么手麻心也麻。
考试的第二天,许沅破天荒地比闹钟醒得早,她睁开眼一看,五点二十,她卡着时间洗漱买早餐,慢慢悠悠地在路上晃荡。
五点四十五,她准时到了路口,严锐懒散的身影出现在马路对面,许沅松了一口气。
“早啊。”许沅和他打招呼。
严锐点点头,可能是没睡醒的缘故,他脸色很难看,比平时更冷,眼睛半眯着,甚至有些凶,许沅跟在他身后,感觉他其实处在灵肉分离的状态,他的灵魂在地上摩擦,不甘愿地被身体拖着走。
他先到了教室,却没有和前一天一样爬窗进去,而是站在前门等着。
有起床气的某人显然脾气和耐心更加不好,等许沅悠闲地爬上四楼,严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甚至嫌弃地看了看她的双腿。
“你这双腿看着挺长的,其实是假肢吗?”严大爷嫌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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