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沅躺了会,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黏糊糊的,实在不舒服,她有气无力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严锐,“我要洗澡。”
严锐帮她整理了一下汗湿的头发,神情有些心疼,“我抱你去洗。”
“嗯。”许沅揽着他的脖子,让他把自己抱起来。
严锐抱着她下了床,床上的凌乱一览无余,床单都皱成了一团,而许沅躺过的地方,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红色,他们都看见了。
严锐的感触可能比许沅还要更深一点,他看着那处血迹,久久没有说话。
许沅靠在他胸口,蹭了蹭,“别看了,我难受死了,快点去洗。”
严锐垂眼笑了下,“好。”
他放了水,仔仔细细地给她洗完,许沅全程跟瘫了一样挂他身上,被伺候得直哼哼。
洗完严锐又把她给抱了出来,他把被子摊开铺在床上,挡住狼藉的床单,许沅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还是累,全身上下跟被拆了一遍一样。
严锐点了一根烟,把她拖到怀里抱着。
许沅懒洋洋地趴在他胸口,像没骨头一样,严锐笑她,“你这样高考体育能过吗?”
“能吧,应该。”许沅没什么底气道,“跑800米都没这么累,我第一次啊,你禽兽吗?”
“说得好像我是第二次。”严锐轻飘飘地嘲讽。
许沅说不过他,不吭声了,唯独体力这件事,她和严锐没得比,跟他比起来,她就是个偏瘫。
她又想起一件事,“你最近抽烟还凶吗?”
“还好。”
“还好是一周抽多少?”
“两包。”
许沅皱了皱眉,“等考完后,戒了吧,对身体不好。”
“行。”严锐本来也没瘾,他就纯粹为了提神,他道,“那我戒烟,你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