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和你解释过很多遍,你母亲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那个司机隐瞒了吸.毒史,才半路发癫冲下了悬崖。
说着,杜辉还上前一步,拍着自己的胸口和林恪担保。
你不能光凭事后我得到的那些钱,就断定是我做的。我是你的父亲,也是你母亲的丈夫。林恪,是你太不懂事了!
这次,换林恪笑了。
一根几近透明的钢琴线摩擦过手套缓缓拉长,然后在身前绷直。
然而林恪的笑只维持了三秒。
你动手了吗?
意识到自己还有底牌,杜辉全然不怕,悠哉道:
你觉得呢?都说这小子命大,每次都能被你及时救下。可是这次我是算好了的,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了哈哈!
本以为说完这话后,林恪会暴怒、会失控。可是杜辉发现对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偶然听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将在自己面前死去,有些正常得不对劲。
呵,你不担心?你是对你自己很有信心?
杜辉点了点腕上的手表,幸灾乐祸道:时间早就过了!哈哈哈哈你现在过去给他收尸还算热乎呢!
说到这里,杜辉的表情越来越疯狂。
只要看到你难过我就高兴,谁叫你这小兔崽子和我作对。你不是最喜欢他吗?那你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是啊,我过不好,你也别想过好!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林恪抬脚一步步开始朝杜辉走去,每走一步,周身阴郁的氛围便更重一分。
给过你机会了,但是墓园、程宅、晚宴以及此时此刻,你一直在挑战我的耐心。
杜辉盯着他这个陌生的儿子,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你想做什么?外面都是我的人,而且我特意让人监视,你这次并没有帮手能帮到你!你觉得就凭你一个人来人?来人!
杜辉朝外面大喊了好几声,但是门口就好似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杜辉才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
他又低估了这个儿子。
林恪,我我是你的父亲!你的人也在我手里,难道你还想
林恪:你不是说你已经动手了?那我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杜辉开始不由自主往后退,一边退一边疯狂摇头:不,不行!你不是觉得你母亲是我杀的、程希也是我害的吗?难道你不准备亲手把我送进监狱吗?!
林恪此时的神情甚至可以说是慈悲,眼眸里没有任何恨意和怒火,仿佛置身在这场悲剧中的主角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用谁来为我主持公道,我只想要一个东西。
另一个房间里,程希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景象。
各个几近有一米九大块头的男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此刻正扑在他怀里的小于,连那柄带血的消音枪都还没来得及扔,抱住他止不住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