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去查,找到了那名司机的家人,才知道那个司机是拿了那人的钱才专门出了这趟远门。
程希不明白,杜辉就算得不到那笔钱,但有千徽的扶持,他还怕没有来日吗?
可仔细想想也是了,千徽老爷子本来就不喜欢他,而杜辉暗地里是个十分自负极端的人,哪里肯接受这么明目张胆的施舍?
听到这里,他只能愤愤道:真不是个东西,连你的命他都能舍得!
林恪笑道:后来他就舍不得了。因为我是母亲唯一的孩子,外公十分重视一再想让那人把我送回千徽。可是每次讨人,那个家伙就装可怜提起他和我母亲的情分,让外公可怜他就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
然而他也是算准了外公这一点,每每生意上亏了钱,他就把我带去外公那里。
程希:他一定对你不好吧?
怎么说呢,林恪的视线落在程希脖子上微微发红的伤口,好看的眉不禁皱起,我五岁的时候就决定要离开那个所谓的家了,只是那时候那人刚娶了杜栎的母亲,两个人都把我盯得紧,不让我偷偷跑回千徽。
程希一拍大腿,所以这时候我父亲就出场了?!
林恪被他这个形容词说得哭笑不得,又不是唱戏的,出什么场。
接着,他继续道:不过确实你父亲在得知我的境况后,不想让我成为他们杜家的摇钱树,便找了个机会,偷偷把我接到了程宅。那时候的杜家根本惹不起你父亲,即便知道我在你们这里也不敢说什么。
虽然林恪没直说,但程希能想象他在杜辉那种人手底下,会过怎样的生活。
为了缓和下气氛,程希佯怒道:好啊,所以你一来父亲就把我当成花瓶摆设、不理不睬,原来我还要去找那人算这笔账。
林恪笑了笑,程叔叔对你是很严厉,因为他知道你的性格如果不改,以后很难带着程家在业内立足。
这话程希就不爱听了。
欸,我什么性格?我性格怎么了?
林恪沉默了一会儿。
很好。
程希不服气,作势要起来和林恪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然而他刚要站起来,就被对方拉到怀里。
不是敷衍,现在的你做得很好。而且以后有我在,程家绝对不会出事。
他们已经好久没这样亲密接触了,一时半会儿程希还有些不适应,但他又舍不得松开,便在林恪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环住他的腰。
我们程家好着呢,有我一个人罩着就够了。不光这样,你以后也要靠我罩着。
对此,林恪没作声。
当初父亲说你是主动要离开我们家的,也是因为杜辉吧?
嗯,那时候的他已经有点权势随时都可能来找我,而你父亲也不好继续打压,更怕那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于是便只能这样。
说起这个,程希又有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