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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翊这一天都过得挺恍惚,晚上躺在床上也不断想起那个人,小时候的记忆逐渐复苏,穿越时空的两人似是交相重叠。
第二天盯着黑眼圈赴宴时,宋炜刚点好菜。
与宋徽翊的咸鱼作风不同,宋炜妆容发型精致强势,穿着剪裁贴身考究的铅笔裙和十厘米的高跟鞋,说话做事利落干脆,是个十足的职场女精英。
宋徽翊正欲与堂姐说话,手机忽地振动起来。
是刚才没接她电话的刘景春。
“刘叔叔,我刚才发给你的信息你看了吗?”宋徽翊接电话时,宋炜也盯着她看,甚至在认真听他们的对话。
“我看了,你打听那人做什么?”刘景春那边很嘈杂:“而且你这信息也不全,我只能试着帮你查查。”
“他是我一个同事的老同学,那天遇见了,我同事觉得奇怪就想打听打听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她走之前顺嘴问了一下那狱警,说是刚成年就进来了,判了十年,其它的一概不知。我也是帮她一个忙,你要实在查不到就算了。”宋徽翊扯了个谎,“对了,刘叔叔,这事你别告诉我爸,他这人爱多想。”
“行。”刘景春满口答应,带着道上人说话惯有的义气:“你放心,我虽然帮你爸爸做事但也是会站在咱小宋闺女这边的。”
宋徽翊连连道谢,刚收线便对上了宋炜关切探究的目光:“你想打听谁?你看上谁了?”宋炜总有能把一切事都往男女那点事上引的本领,表情也逐渐意味深长起来:“咦,千年铁树开花了呀。”
这对堂姐妹从小就互相看不对眼,一直到今年年初发生的一件事才使二人化敌为友,变得亲密起来。
许多年前,在宋炜刚刚萌生爱美之心时,她面前就有个总也迈不过去的坎,那就是宋徽翊。
宋徽翊实在是太美了,从小就是个粉雕玉琢的洋娃娃,只要有她在,所有的大人都会有意无意地夸赞她,爱护她。更何况宋徽翊的父亲宋伟周的厂子办得越来越大,她既有钱又有貌,每天穿的裙子都不带重样的。
即便宋炜学习拼命,成绩优异,但后天努力却怎么都超越不了先天条件优越的宋徽翊,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族,她都是被忽视的那一个,就连宋徽翊的名字也一看就是文化人儿经过深思熟虑起的,而不像自己的名字随随便便像个男生。
宋炜很长一段时间都以独立自强的学霸自居,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宋徽翊这个花瓶的鄙夷,即便是高中毕业她得到宋徽翊父亲的资助得以去全英排名前五的学校留学也没能使两人的关系好起来。
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这种鄙夷和蔑视的情绪与“嫉妒”很像。
宋徽翊没有那么多小心思,她小时候不喜欢宋炜的理由单纯是因为自己的父母总拿宋炜的优秀来贬损她,宋炜成绩永远是第一名,就连参加各类活动也是第一名。
宋徽翊学习不好也就算了,那心思活络点性格活跃点也好啊,但她除了懒得学习,就连玩也懒得玩,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发呆,常常把母亲张宁气得半死。
直到年初时发生的那件事。
易凤鸣是在家里做大扫除时找到的宋炜的自慰棒,本来就因催婚一事闹得很僵的母女俩在新年家族聚餐时彻底爆发,易凤鸣完全不顾女儿的面子和尊严,当真全家老小的面把这事抖搂了出来,对宋炜极尽侮辱,甚至说出了‘连我一个已婚妇女看见这东西都害臊。’的话。
大家都挺尴尬,由于经济水平领先其余家庭成员而逐渐成为家庭核心的宋伟周也只是面露不快,看宋炜的眼神也有一丝嫌恶。
自己父母愚昧无知宋炜倒是不在意,可一直欣赏自己的小叔同样如此这让她再也受不了了,趴在桌子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这时候,宋徽翊站出来了。她依旧是那副什么也不在乎的不以为然模样,但用一种别人都不是正常人的坚定口吻说:“这不是挺好的吗,当代女性靠自己,又没影响到别人。”
面对老一辈的反驳,宋徽翊掷地有声地说:“人对于身体和情欲的探索应该是永无止境的,我们不应该为这件事感到羞愧。”
作为唯一一个敢为了宋炜在这种敏感事件上发声的人,两姐妹迅速建立起了革命情感。
此时,宋徽翊默默啜饮着面前的茶,不知该不该把昨天的事情告诉她。
“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宋徽翊缓缓开口:“那时候我爸事业刚起步,还没买车,我每天要自己一个人坐公交车放学回家。有一次因为堵车在一个路口停了很久,我坐在窗边往外看,有好多寸头劳改犯穿着一样的衣服在修路,虽然现在很少的,但以前真的有劳改犯会出来进行劳改,其中有一个人长得很年轻很帅看起来也很有力量,我看了他很久,最后他也转过来看了我。”
宋徽翊吁了一口气:“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就是我的性启蒙。”
宋炜一口哈密瓜还没来得及吃,嘴就张开就闭不上了:“你这也太神奇了吧?对一个囚犯?”
“就像很多女孩子小时候的性启蒙都是唐僧和蜘蛛精一样啊,”宋徽翊说:“无论是囚犯、神父还是和尚,他们本质上都是禁欲的,而这种反差就能给人带来情欲的向往。”
“谁跟你说我们这一辈人性启蒙都是西游记的?”宋炜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她又想了想,忽然又觉得这种设定是挺带感的:“那你启蒙得挺晚啊,毕竟姐姐我从二年级就开始夹腿了。”
宋炜忽然反应过来:“那这个故事跟你刚才那电话有什么关系吗?”
“事实上,我又遇到一个这样的人了,很奇怪的是,他几乎跟我记忆里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连做的事都一样。”
宋炜瞪大了眼睛:“是同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了!”宋徽翊简直要疯:“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他是吃了长生不老丸吗?”
宋炜知道这个堂妹思想有些异于常人,看起来温柔知礼,实际上心里主意比谁都大,再加上……她家是极有背景的。
宋炜理了理思绪,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动什么别的心思,我们约炮界可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坚决不约处男,不然缠上了可烦。”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处男?”宋徽翊觉得这个结论下得也太仓促了:“他是成年后才进去的,说不定之前在学校有过女朋友呢。”
等等,她们为什么要突然讨论他是不是处男?
“你到底在说什么?!”宋徽翊几乎暴吼:“我是很想睡他,只看一眼我就能想得一晚上睡不着觉,可我是有理智的!我怎么可能去招惹那种人,更何况他还在监狱里面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