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句好似哪根神经被抽了一下,突然的有些呼吸不上来,头也疼了。
他还是故作轻松:没有啊。
顾千行反问他:没有吗?余句再说不出没有。
又安静了,但安静了数秒,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喵
是逗号。
不过余句没有提逗号,顾千行也没有提。
你想了什么?顾千行在此开口。
不仅头疼,余句的心脏也开始疼了。
余句还是:没有啊。
那边又安静了片刻。
所以那两天,顾千行问余句:是给我的告别礼物吗?
顾千行的语气很平静,但很沉,每个字都仿佛要敲进余句的心底。
余句说:不是。
顾千行沉声:我知道了。
余句手压在了眼皮上,他鼻子好酸,他好像快哭了:你不知道。
顾千行沉默半晌:对,我不知道。
余句的鼻子更酸了。
余句的嗓子很干,他抓着被子紧紧的,他很想说点什么,但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他想让顾千行给他点时间,他想让顾千行等等他,他想办法。
但他害怕给了承诺却做不到。
打破沉默的是余句手机突然切进来的声音,余句拿起来看,是他的导师。
我有电话进来。余句对顾千行道。
顾千行:嗯。
余句等了几秒,才把导师的电话接起来。
是实验的事,有些数据需要改,导师让余句记一下,明天下午开会的时候告诉同学。
余句一项一项记下来,电话快结束时,导师问余句:感冒了吗?
余句:没有啊。
导师:没有这么鼻子这么堵。
余句长长吸一口气:空调吹的吧。
导师:夏天空调不要调那么低,容易生病。
余句:知道了。
导师的电话挂断,屏幕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顾千行没有等余句。
余句又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体验窒息。
是啊,顾千行凭什么等他。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顾千行给他发了微信消息。
G:前几天你撤回的那条消息,我看到了
余句自然知道是什么消息,是他问顾千行到底想干什么的那条。
G:我以为我很明显
他又说:我以为你知道
过了几秒,G又说:你知道的吧
还没等余句想好怎么回,顾千行又发来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