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似乎对别人的事情和感情都了如指掌,请问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在范先生的生意经里,妄自猜测也可以下论断吗?”
见周桐的情绪恢复得如此之快,范宁生也不得不暗自佩服,他心念一转:“如果我猜错了,我道歉,但是,我的感觉不会错,丁梧对你的企图和我是一样的,不过,他没有我坦白罢了。”
“朋友之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周桐避重就轻
“好个冷暖自知。”范宁生笑了:“看来我在周警官心目中,自是不如丁梧来得重要了,不过我想问个问题,如果我不是一开始就单刀直入讲明我的意图,你是否还是会对我如此冷酷?我们真的连朋友也没得做?”
“对于有些事情,冷酷即仁慈,何必让别人去作无谓的希望?至于说到朋友,”周桐思考了一下“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朋友的。”
“如果我向丁梧一样用心,用时间呢?”范宁生不退反进。
周桐暗自心惊,这范宁生想必是背后用了不少功夫,恐怕连丁梧与自己来往多少时日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即是如此,自己更当不留情面,断他痴念了。
“范先生难道没听过‘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的典故么,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也象是初相识般疏远,许多事情都不是用心用时间便可等价交换的。”
范宁生微微苦笑:“那你和丁梧是倾盖如故了?真不知道,我和他差在什么地方?”
“人和人本没什么差异,”周桐见范宁生穷追不舍,不得不再下猛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不过是一念之间,很难改变与解释的。”
“你认为人是不变的?”范宁生忽然转了话题。周桐愣了愣,随即肯定地回答:“有些东西,是变不了的。”“不错,我对你的心意也是不会变的,不过我相信,你的态度,是会变的。后会有期。”范宁生说了这话,便掉转头,挥挥手走了。
周桐在原地微微发怔,他不料范宁生这次倒是走得如此洒脱,心中不觉倒有几分服气,这人要不是对自己有此私心,倒还真是不失一交。
打发走范宁生,周桐的心思又回到了刚才在丁梧家发生的一切,精明的判断力好象很难派上用场,而分析好象也无用武之地,他这次真是感到有些头痛了。
丁梧这几日寝食难安,打电话找周桐无数次,他都推说工作忙,无法出来,也不愿在电话里多讲,偏生自己再是胆大妄为,也不能驾车冲了进监狱,只得每日价的干着急。
这日丁梧又是心情烦燥,无心做事,不顾邓军的叫苦连天,摞了挑子走人,开始是漫无目的的闲晃,到了一家花店,便再也迈不开脚了,他迳直走进去,摸着那白中泛绿的花,“这是什么花?”
“这是刚引进的外国花卉,英文名字我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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