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问你意见,你怎的倒哑了。你倒是给个说法,我这么早约了你出来,就是想着上班也不误下。”丁梧想通了前后关节,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说话也轻松起来。
周桐挤出一个微笑:“你的意见不就挺好,我还说什么。”“那好,我去上班了,回见。”丁梧挥挥手上了自行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周桐心下沉重,你是放下了,我却拿起了。
过了两天,周桐下了班,照旧是买了许多菜到了丁梧家。与柳济帆打个招呼便待一头钻进厨房。
柳济帆难得的没有看书,“小周,你先放下菜,我们说说话。”周桐的心中喀噔一下,还是来了么,他顺从地点点头,擦擦手,在柳济帆对面坐下了。
柳济帆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桐,他比自已第一次见面瘦了一些,也显得更是沉稳了。较之第一次见面那微微的不安,他的神色中更多了一种从容与宁定。他不由得心中激赏,这是一个多么出色的孩子,可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他必须让这个孩子作出牺牲了。
“丁梧前天告诉了我说你们不想出国结婚,理由说了很多,但是我知道,他是为了你,为了你的警察工作。”柳济帆开门见山,周桐不意柳济帆出击得竟是如此直接,一时倒怔了。半晌才说“是,我都知道。”
“那么?”柳济帆目光中精光一闪“你能为了他放弃你的工作么。”面对着丁父的咄咄逼人,周桐颇感吃力,但又不愿轻易放弃自己的坚持,所以保持了沉默。
看着面前周桐倔强地低着头,柳济帆不由得叹口气,“小周,不是我逼你,人生苦短,知已难求啊,你想知道我的故事么。”
周桐抬起头看着丁父,柳济帆看着他相对于自己年轻得多的面容,不由失神,想起了自己当年的风华正茂。他微微苦笑:“我这一辈子,也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员,可论起那悲欢离合,写一本书也够了。你知道么,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叫柳济帆,叫成济帆。”
周桐的心一紧,不期然想到了杨思成,“你猜到了?”看他神情,柳济帆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过那都是后来的事了,先从我父母说起罢。我爸爸是一个资本家的二世子,虽说到国外留了学,可是都不是经世致用的学问,论到世事,是什么也不成的。我的母亲也是一个大家闺秀,金陵女大毕业,是个绝顶的美人,她很爱的我父亲,因为我的父亲不仅年少多金,知书识礼,出身名门,而且非常的英俊。”这可以想象的,周桐心中默念,看现在丁梧父子就知道了。
“我祖父知道父亲不成,所以就结束了生意,在家乡买下了半座城的土地,想着这是最恒久的,父亲靠着租金总不至于饿死了。”听到这里,周桐不由微微皱眉,“你又知道了是不是,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不错,这个我祖父以为万全的主意,是我父亲最大的恶梦,国民党兵败如山倒,有钱的人纷纷套了现跑出去,土地价格只降不升,我父亲手中成了一堆死物,而且他出过国,对共产党的主义政策都有了解,所以,他自杀了,留下了怀孕四个月的母亲。”
周桐听到这里,心中恻然,柳济帆却是平静下来,象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后来解放了,我母亲拖着我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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