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熵蹲下,凝望着隆儿,认真道:“小叔以后有时间还会给隆儿写信,会给隆儿写好多好多,比你父皇多,好不好?”
隆儿点点头,水灵灵的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哽咽道:“小叔,你下次一定要记得给隆儿带好玩的小玩意。”
玄熵忍不住笑道:“你个臭小子,敢情想你小叔就为了诓点玩具啊?”说完一把搂过隆儿,拍拍他,笑着说:“小叔一定会给你带,你乖乖的去一边玩一会儿,小叔有话对你父妃讲。”
墨雨正在一边忙碌着,此时他一袭水蓝逶地缎群,上面刺绣着大片的月白银细莲花纹,丹凤水眸恍若繁星,却娇媚动人,听见声响,偏过头,凝望着玄熵,清婉道:“王爷,有何事?”
玄熵打哈哈道:“不要对我用尊称,我有一事不解,想问问你。”
墨雨温婉一笑,宛若仙人道:“愿闻其详。”
玄熵神色一变,道:“你喜欢三哥吗?”
墨雨微微一怔,随即绽开笑颜,道:“也许世人不会理解,我很爱陛下,很爱很爱,墨雨既非男宠也非舞姬,只是爱上陛下,又生错了性别,也许这也是墨雨的错。”
玄熵凑过去,语不传六耳道:“如若有朝一日,你受人病诟,请来北凉,你若为北凉王,再不会有人玷污你与三哥的情谊,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说完,告别隆儿,带着一干人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不知是廊前飞雪,还是眼圈干涩,一行清泪,划过墨雨的脸颊。
那一夜,玄熠重新部署了各州兵力,从翰林院调来过去做太子时栽埋的一批得力大学士,命令影子兵把靖康王的余党在熟睡中全部灭口,五年的时间里,足以让一个青涩愣头的少年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青年,何况他做事向来不喜欢留祸患。
五年前,那件刻骨铭心的事里吸取教训,他让李卿琦诈死,改变身份,混入王府做下人,最后变成靖康王身边的细作;他让卫博远秘密在翰林院活动,发展一批足以改变朝政的太子党;他让齐修云在民间挑选精良少年,训练了一批专门听自己指挥的影子兵;他甚至还掌管着整个大周的盐商命脉,商铺分布在各地,他,要真正掌握大周真正俾睨天下的权利!
望着金銮殿这三个字,那明晃晃的黄色,那么耀眼,那么尊贵,坐在龙椅上的玄熠阴沉的眸里透着一股狠意,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冷笑着折断手中的狼毫毛笔,站起身,没有批大毛外衣,就单着一身九龙华袍匆匆走出去。
一直来到东宫犄角一个小屋前,他一把推开门,里面和往常一样,空无一物,他关上门,坐在地上,隐于黑暗中。
更漏一声,已是午夜时分,墨雨把怀中熟睡的隆儿轻轻放回床榻上,给他捏好被角,盈盈起身,站在轩窗边,温婉的思绪迷蒙了缱绻缠绵的雪夜,庭院中腊梅,淡淡缕缕的清香弥漫,幽梦落花间,他眼中带着望断秋水的哀伤,心下挂念皇上,这个时辰还未出现,不知是否还在商议要事,实在放心不下,披上披风,刚走至廊曲前,就遇到了打着灯笼匆匆而来的小东子。
墨雨裹了裹披风,清婉地问道:“黄公公,皇上在做什么呢?还在金銮殿吗?”
黄东子是玄熠自幼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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