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此事奇怪之处,就算那位真的是……那也不至于用掉这样一个人。
秦昇神色复杂:“此事先不要声张,这几日你就好好守在王妃身边,行事要更警惕些才是。”
叶木自是颔首应了。
萧彻跨过房门时,毫不意外地看见那个男人正穿着难看的大红衣服,躺在梨花木的桌子上,翘着腿,优哉游哉地吃着他家的糕点。
妈的,过了这么多年不见,还是那么放肆,倒是和他的名号正配,可要不是这人可能,诶,应该说就是他夫人的爹,他真的好想一脚把这人踹出去。
那么久都不回来,偏偏今天回来,妈的,还不提前打声招呼!
冷冷挥退侍女,将门关上,语气不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韩旷继续吃着糕点,还故意发出吧砸吧砸的声响,对萧彻的话充耳不闻。
萧彻走到他近前,嫌弃地想将那碟糕点挥下去,忽然发现碟子是夫人曾称赞过的,只得按捺住怒气,将碟子端起重重地搁在一旁。
韩旷被他这番举动惊地起身,将右手搭在曲着的腿上,调侃道:“不错呀,仲达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了。”
萧彻看着面前那双眼角上挑的桃花眼,心中的怒气似乎不需努力就轻易被压制住了。
多年未见,他以为他还能记住的就只有这双眼睛,熟料故人相逢,一切竟恍若昨日。
年少时萧彻与兄长萧律、表哥韩旷、表妹韩悠、太医沈易乃为好友,只是他生性不爱风花雪月,不似其他几人,又常一人四处游历,便常缺席他们的出游。可这于他们几人的友情倒并无甚大的影响——至少那时是这样以为的。
但终究还是有区别。比如萧律便与沈易更亲近,而萧彻却与几人中最风流的韩旷更亲近。这点曾让一群人不解过,明明是两个性格相差最大的人,亦未见两人有何过多的交流,两人在诸事上的观点却常常不谋而合。
韩旷生性风流,而他的资本就是那张脸。沈易曾笑道,少扬若是身为女子,恐怕便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了。韩旷并不恼男生女相,反倒引以为傲,常借着脸四处留情。
多情总被无情恼,可世人也知,多情亦是无情。
韩旷身为嫡长子,按理应当承袭家业,可他却在及冠之时当着韩氏各宗将嫡长子的身份抛掉,说是不愿受家族束缚,愿一生浪迹。
不过以为一场闹剧,可韩家竟意外地同意了,虽在很长一段时间就此事沉默不语。
当时适逢大赫凤新战火新起,每个人的轨迹都开始有了不同。
萧彻有了他的战场,韩旷有了他的江湖,两人自此后几乎再无来往。便是萧律驾崩之时,萧彻也未见得韩旷的踪影。是以偶尔想起时,还会嘲笑一句,不知那人死没死。
可更多时候他却是有些羡慕的。因为韩旷总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他偶尔,仅仅是偶尔,会怀念年少时拍马天下的光景。
面前的韩旷似还是当初离开时的模样,上天对他好像总是更加宽容一些,无论过去现在。
再认真打量着那张脸,果然,连细节都几乎一模一样。任谁来看一眼夫人,再看一样韩旷,都不难猜出因果吧。
可前不久才探出他在蠡县,为何今日就到了他的府上?
他皱眉,重复着最开始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韩旷揉揉太阳穴,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很重要吗?我此刻都在你面前了,你是不是该用好酒好菜招待一下我?竟然还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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