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另外本王提前回京,军中虽已打过招呼,例行的奏章仍旧必不可少,你去拟写一分,交给兵部。”
“是。”
顾霜在床上懒懒听着他的声音,嘴角笑容惬意到不行。
走至门口,秦昇自是识趣地离开,留萧彻一人进屋。
顾霜就这样看着他进来,随着窜门而入的日光。萧彻见她一脸笑意,面上亦不觉带出笑来。
走到床边坐下,大手摸着她的头发,调笑道:“你这一觉睡得比我还长。”他可是星夜奔波了近半月的人。
顾霜侧着身子,用手撑着脑袋,细细看着他。昨晚夜深,她没有瞧清他的面目,此刻敞亮,她注意到萧彻的下颌线条较之以往,更清晰明显。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笑道:“夫君瘦了。”
萧彻挑眉:“怎么,是不是觉得你夫君我,更好看了?”
顾霜故作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太黑了。”原本尚算小麦色。
萧彻:“……”
萧彻对顾霜说其脸黑很是有些耿耿于怀,此后几日逢人便会提及几句。比如,遇见秦昇时。
“本王晒得很黑吗?”
秦昇:“……”我能说实话吗?挤出一张笑脸,“王爷这样正好。为将者,哪里有小白脸的。”
萧彻没有被他的恭维带偏,眉头皱得紧紧:“所以就是很黑了?”
秦昇:“……”摄政王府的总管,不是想当就能当。
又比如,遇见沈昙时。
萧彻一脸浩然正气:“沈医女,面黑可是一种病?”
沈昙正在喝水,差点没一口喷到他的脸上。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擦擦嘴角,古怪地看着萧彻:“王爷这是怎么了?”想到什么,“以往不是最看不起面白孱弱的男子吗?”在她的印象中,萧彻对他自己的肤色一直有着令人难以理解的,呃,自信。
萧彻握拳咳嗽了一声:“本王就是好奇。”
沈昙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亮色,淡淡道:“这个嘛,自然是因人而异的。”
萧彻来了兴趣:“怎么说?”
“若一个人起先肤白,突有一日面黑如墨,那这就算是一种病。”看着萧彻的神情里暗藏促狭,“至于那些本就,恩,就不算病了。”
萧彻:“……”
叶木将这事告诉顾霜后,顾霜乐不可支。但见好就收,当晚亲自下厨,为他做了一顿饭。
萧彻这几日并未上朝,因书房亦被烧,他便让秦昇就近打理出了一间屋子。
夫妇两人,默契地忽略了一切。
其实顾霜曾欲开口,却被萧彻有意无意地岔开。她仿佛明白了他的心思,就此缄默。她也不过问他在书房究竟做些什么。
是夜,萧彻与她并排躺在床上,忽然问道:“夫人可想去九华山?”
顾霜有些惊讶:“夫君想让我去吗?”
萧彻转身,面对着她,笑道:“傻瓜,为夫在问你的意思。”
顾霜想到什么,眸光微闪,她在黑暗里寻到了他的眼睛,说着似是不相关的话:“夫君已回来多日,还未进宫拜见过母后呢。”
萧彻的情绪仿佛没有被影响:“以后去吧。”
顾霜皱眉,语气里暗藏担忧:“夫君你——”生生将快要出口的话咽下,顿了顿,“那夫君和我一道吗?”
萧彻淡淡笑着:“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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