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回房的路上遇见了韩旷。他正在吹箫,萧声很动听。恰如他的人一般,丰神俊朗,温润如玉。
顾染好奇地走上前,扰了他的萧声,他也没有恼。只是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一瞬间,顾染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她那时喜欢的是他的皮相,以为良辰美景就是花好月圆,后来才看清,她与那些花丛中的花一样,好看却并不能让他停留。
韩旷的风流很快就迷花了她的眼睛。她对他瞒着自己的身份,以一个舞伎的姿态同他谈情说爱。
韩旷是一位温柔的情人,无论在什么方面。
她很快便和他走到了最后一步。那时顾染想得是先斩后奏,毕竟他们顾府还是在意门第之差的,而韩旷只是一个小小的乐师。
她以为她是为爱放纵。
那一夜极尽风流,但待她醒来,韩旷却已不在。
她以为他只是暂时地离开,这样的假想一直维持到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她忽然想起当时,韩旷曾问她,是不是从小就是舞伎。
她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是。
韩旷才碰了她。
顾染派人打听,得知了原来从小就是舞伎的女子会被灌入宫寒之药,不得生育。
这样大的事情自是瞒不住的。母亲听闻时,眼泪唰地一下就落了。
父亲依旧是父亲。他只问她:“你要不要这个孩子?”
顾染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要。”要,当然要,这是她的孩子,为什么不要?
怀胎九月,她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梦。
父亲嘴上不说,暗地里却动用了顾府的所有势力查找韩旷的消息,然后一纸送到了顾染那里。
顾染淡淡翻着韩旷的生平事迹,看到某一行时,睫毛微颤。顾锋派人告知他,顾染怀孕的消息,他只回了两字。
“何人?”
其实也有那么一个人,从不知你的喜好,你的哀怒,却偏偏与你有了世上最深的联系。
顾染未婚先孕的消息不知被谁泄露,很快便满城风雨。南国虽已算开明,但对此类事仍旧讳莫如深,何况还有陈家故意的诋毁。
她一时很是消沉。
楚霓便在此时与她相识。楚霆不方便来见她,便去请了长姐。
有了楚霓的相伴,九个月似乎也没有那样漫长。
九个月后,她生了一个皱皱巴巴的小女孩,明明眉眼都未开,她却能看出她长得像父亲。
顾锋夫妇很疼爱这个小孙女,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出了月子,顾染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有了一个女儿。她抱着小小的人,忍不住低低哼唱起歌谣,仿佛母亲的天性。
楚霆见到顾染时,她已不如之前憔悴,气色好了许多。
可楚霆开口的第一句话还是:“蠢女人,真是笨死了。”顿了顿,他又别扭地开口,“你怎么不去找他?”
顾染垂着头,慢慢道:“即便找到又能如何?原本也是山盟海誓,他说绝不负我,可一夜之后便再也没有他的影子……偌大天地,他既想走,我何必拦他。”老人们常说年少不停言便会吃亏,她正是意气时候,哪想得会有这样的教训……未免太重了些。又想到别的,顾染看着楚霆,恨恨道,“老娘现在知道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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