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气都很好,能看见月亮。”李林突然道,“帝流浆对我们来说不可预期,但对榕府的人来说呢?”
他在提示殷坊去榕府买消息,变向的折换代价。殷坊关心则乱,根本没想到。
但李林提了,他依然愁眉不展:“只有三天……我去试试吧。”
在殷坊踏出大门之后,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殷叔叔。”
是李木。
殷坊停下脚等他。
李木掏出了个手掌大小的锦盒:“本来是打算给殷商的,殷叔叔你先帮我收着吧。”
殷坊接过盒子,沉甸甸的:“难为你记着他。”殷商现在这个样子,多少人避之不及。
李木笑笑:“他是我好兄弟。”
等走远了,殷坊打开盒子,
里面是个没有任何花纹的玉手镯,殷坊输入了些灵力,玉镯内水光流转,符咒居然是刻在内部的。那闪烁如同萤火的光纹显然不是李林的手笔。
殷坊有了些兴趣,心下产生了某种猜测。
男人将玉镯戴上,运转灵力将之完全驱动,闪烁荧光飞出,织成闪烁光茧将殷坊包裹。
殷坊正巧站在水边,他往水面一看,没有他的影子。
这是个隐匿法器。
李木让殷坊做两手准备,三天内找不到帝流浆,就去偷吧。
他是我的好兄弟。
李木把这句话贯彻到了实处,无论是离经叛道的行为上,还是不顾一切的支持上。
身上贴着层层符咒的殷商昏睡在禅房中,喉咙中嗬嗬有声,了然敲着木鱼念经,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珠。
三天期限的第一天已经过去了,苏泽浅用屋后的井水冲了个澡,结束了一个阶段的训练。忘川水的洗精伐髓加上莫洵的那口生气,让他丝毫感觉不到疲惫和饥饿,整个人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晨光初吐时,年轻人把自己洗刷干净,往前厅去找莫洵,绕了一圈没看见人,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找什么呢?”
黑衣男人坐在屋顶上,离屋檐极近——稍微动动就会掉下来的距离,男人怀里抱着只白色的胖兔子,胖兔子嘴里嚼着绿色的草,两只前爪递送,三瓣嘴嚅动,草叶飞快消失。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兔子的长耳朵动了动,转过脑袋望向苏泽浅。
年轻人低头看了看脚边的草团,那是莫洵刚刚为了引起他注意往他脑袋上丢的。
苏泽浅看莫洵:“找你。”
莫洵:“找我做什么?”
“没事。”苏泽浅抬着头,因为直射的阳光眯着眼睛,“习惯。”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习惯找你了啊。
相同的意思,从少话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昨天本别时的气愤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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