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说话人们自顾自围着苏泽浅讨论着:“那就让他看看吧。”
“莫洵既然把他带来了,我们也不能让他空手回去啊。”
“让他看吧,想必那些剑修们,也很乐意让懂行的人去看看他们留下的东西。”
“苏泽浅,准备好,走咯。”声音汇聚在一起,如洪流滚滚,将苏泽浅包围。
年轻人被卷携而起,周身灵力如同被封印,没有丝毫反抗余地,他震惊,他挣扎,最终却在莫洵的一句传音中平静。
莫洵对他说:“跟着他们走吧,没事的。”
莫洵知道那些人要做什么:“去看看曾经的剑修,去看看他们的剑。”
那些剑沉没在幽蓝的河水中,刺破河床,扎进底层深处的金光之中,幽蓝河水顺着剑痕灌入金色海洋之中,而金色光芒也随着这些裂缝上溢,在岩层中交汇,彼此角力,达成了静止的态势。
河水金光接触的地方,有零散的白色光点萤火虫般漂浮,那是最纯粹,最干净的灵力,没入那些扎破了地壳的铁器中。
于是那些或娟秀或粗狂的剑永远灵力充沛,以剑气维持着剑痕斩出的通道畅通,维持着整套灵力运转。
河底灵气充沛到粘稠,那些剑几乎都是活着的,而它们早已死去的主人,也在灵力浸泡中维持着生前的血肉丰满。
那些男女剑修或怒目圆睁或神色宁静,或眉头紧蹙或五官舒展……然而无论他们的外表多么不同,即使已经死去,他们身上依然残存着宁折不弯的卓然孤傲。
剑意,在冰冷的河流里冲天而起——!
嗡——!
那是一声晨钟,自云雾缥缈处响起,厚重的落在青石台阶上。
有一道笑盈盈的声音问他:“你也是个剑修吗?”
苏泽浅回头。
那是一个眉眼含笑的清秀女子,背上一柄剑纤细,笔直的身形也如剑一般。
脚下是一条青石山路,路两旁树木葱郁,白雾环绕,十步之外便什么都看不清。
苏泽浅看着她,回答:“是。”
浓雾在这一刻散去,山路尽头的演武场露出真容,巨大的白石平台上站着许许多多的人,他们模样各异,神色不一,气质也迥然相异,唯一相同的,便是他们身上的兵器,俱是剑。
“来吧,小后生。”那女剑修笑着招呼苏泽浅,“我们等你很久了。”
“等我?”
演武场建于悬崖尽头,除了窄窄一条石阶相连,其余尽是悬崖峭壁,双脚悬空,坐在演武场边缘的红衣剑修眉眼张扬,一张脸还是没张开的孩子模样,他开口,对苏泽浅说:“她口中的‘你’指的不是‘你’,只是我们在等的那个人而已。”
剑修们始终在这里,等一个能传承他们的人出现,不是苏泽浅也会有别人,当然,更可能他们谁也等不来。
“来吧,小家伙。”红衣少年一跃而起,“先给你看看什么叫剑修。”
红衣少年有一把金色的剑,不过小臂长,他随手一划,一声尖锐的剑啸之后,对面的山头整个被切下。
轰隆隆的崩塌声缓慢的传播过来,而剑意在这个时候才刚刚绽放——柔和温暖,像是太阳,深藏着的内核却是暴虐,能把一切都融化毁灭。
苏泽浅的人冷淡内敛,剑却是先声夺人,剑招未到,剑意已出。
而红衣少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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