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什么呢,没事的话你叫他过来吃饭,不然咱们这么单独吃饭,他再误会了。”
“他在外地。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那天他来酒吧是因为刚好在附近。”
“分手后还是朋友,挺好。都是前任,你怎么就单跟我整整十年老死不相往来?”
“他不是我前任,那时候是误会。”
路时洲也知道是误会,可听到她亲口说,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没等他开口,简年又说:“过去的十年,你也没联系我啊,你和你的前任,不也是分手了还去人家家里吃饭吗?”
“什么时候?”路时洲刚问出口就明白了过来,“那天早上你看到了韦晶发给我的微信?”
简年一脸坦然:“我手机没电,拿你的看时间。”
“她惹了点事,我帮了点忙,她请吃饭是客套,我没去。”顿了顿,他又说,“我觉得分手了还是老死不相往来比较好。”
简年笑了笑:“那还了手表,吃过这顿,咱们就互相拉黑?”
“你怎么能一样。”路时洲干咳了一声,补充道,“咱们是老同学。”
“对了,你之前要找我谈什么?”
顿了顿,路时洲才说:“没什么,那天我不是喝多了吗,想问问有没有冒犯你,然后跟你道歉。”
简年天生慢热,太急进只能适得其反,路时洲失败过不止一次,轻易不敢再冒险。他是学数学的,思维能力不是一般好,做出的判断几乎没出过错,唯独在这件事上毫无信心。
去年傅川跟池西西离婚的时候,一圈人陪着傅川喝酒,傅川说真喜欢一个人就是明知道自己在犯贱,却只怕找不出借口继续犯贱,旁人都以为傅川喝高了胡说八道,只有他觉得这话是真理。
这枚巴掌后的甜枣来的太突然,他接得战战兢兢,宁可多等一等。
……
回家的路上,路时洲接了个电话,z大经管学院开了个cfa周末研修班,想请他做老师,他没有多余的精力,正要推,听说讲课的地方是在z大老校区,又改口同意了。
隔天晚上,简年刚洗完澡,就收到路时洲的短信——【你家还有鸡蛋吗?】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简年自然奇怪——【有啊,怎么了?】
【我家没了,在煮面,这就过去拿。】
简年还没回过神,路时洲就从后门走了进来——后院的内门被他撬开后,她至今没请人修理。
简年见状一脸无奈:“好好的前门不走,你为什么要翻墙?”
“习惯了。”
“……对了,你怎么在隔壁煮面?”
“我搬回来了。”
简年的心中生出了小小的欢喜,忍不住问:“为什么啊?你那么忙,整天搬来搬去的。”
“周末要上课,住这儿方便。”
“mba不是九月才开课吗?”
“我上mba干什么,我是来教cfa。”
见他神情自若,简年一阵错乱——念mba不是他亲口说的吗,难道她幻听了?
路时洲更觉无奈,那时候简年问他为什么搬回来,他一时想不出理由,正巧季泊川要回来念mba混文凭,他就随口那么一说,隔了这么久,她怎么还记得呢。
为了岔开话题,路时洲问:“听说周末你们报社爬山,你肯定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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