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锦摇了摇头。
赵文煊便放了心,吩咐下仆传膳,今日晚膳也耽搁了少许时候,他有些懊恼,她娘俩可饿不得。
顾云锦最近胃口不错,让赵文煊看着十分高兴,不过她也没敢多吃,怕积了食反而不好。
膳后,赵文煊扶着顾云锦出了正房,在小花园子里遛了几个弯,消了食后,方携手回屋歇息。
二人恩爱甜蜜,这次赵文煊又把太子、越王放在大兴王府的探子基本给根除了,他闲暇时间多出不少,陪伴在顾云锦身边是时候便愈多。
秦王心下大畅,大兴王府自然和谐,但远在千里之遥的京城,却恰恰相反。
秦地路途颇远,即便是飞鸽传书,京城也要数天后才接到消息,密信送到太子手里后,太子当场扫落了整个炕几。
刚端上来的白底缠枝纹茶盏落地,应声而碎,热茶溅湿太子锦袍下摆,屋内伺候的宫人一慌,忙上前替他擦拭,并收拾一地狼藉。
太子心下烦躁,一脚踢在小太监身上,喝了一声,“统统给孤滚出去。”
在皇宫中,最贱的就是太监宫女的性命,太子高兴时固然好,心情不悦之下,也不是没有责打过伺候的人,众人见太子大怒,早已战战兢兢,一听此言,暗道庆幸,忙收拾了大块碎瓷,连爬带滚退了出去。
太子无心理会这些,此时他神色沉沉,为本来那张颇为清隽的白皙面庞蒙上一层阴影。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精心谋划的事情,居然失手得这般干脆利落。
太子恨恨咬牙,想必就是越王那边出了岔子,方会如此。
因参与替换并抢夺的虎符的人,基本已全军覆没,仅剩余零星几个逃了出来并报信罢了,这些人逃过一劫的缘故,就是因为身在外围,没有参与到具体抢夺当中,自然而然,他们所知的详情并不多。
这次损失实在太大了,太子苦心埋伏多年的人手几乎全没了,这些人身份低微,极惧怕主公责罚,因此在禀告的时候,难免会尽量将事情往越王一方身上推,反正现在也死无对证了。
赵文煊返回大兴的消息,至今仍秘而不宣,这几人更不可能知道,因此秦王将两方一网打尽之事,密信上半分没有提及。
太子接到的密信中,写的便是越王一方先是佯装中计,然后突然奋起夺了虎符,好在最后他们也没得手,大兴王府护卫把虎符又夺回去了。
末了,密信上又强调了一番,说越王那边同样损兵折将,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太子眉心紧蹙,心下又是愤怒又是庆幸,随后又有些担忧。
所有探子基本都折了,重新部署下去不知要何年何月,且这次夺虎符的事闹得这么大,便是时间足够,怕是放人进去也万分艰难。
不过,这虎符虽没落到他手里,但也没被越王夺了去;且由于事前他的一再强调,己方行动掩盖在越王的人底下,只要无人供述,赵文煊并不会知晓他的想法。
对于控制底下人,太子还是很有把握的。
虽损失了探子,但目前形势应无变化,这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可是太子眉心却没有放松,反倒是蹙得更紧了。
经此一役,赵文煊的实力可见一斑,他手下能人不少,便是没有亲自在王府坐镇,也能将彻底扳回局面,并将京城放的探子尽数根除。
秦王这弟弟在太子眼中,就是一把双刃剑,他的锋利固然能震慑砍杀敌人,但若一个把握不好,也能割伤自己。
赵文煊越强,他心底隐忧便越深。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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