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城门,义庄那边的情况更为简单。
从头到尾见过相野雄飞的只有一个倒霉的马夫,他是负责照顾义庄的马匹的,每天清早天不亮就起床,给马儿添加草料。谁知道就那么倒霉的碰上盗马贼,人被敲晕在地不说,主人家最喜爱的那匹大宛名驹也被偷了。
罗钦把这倒霉的马夫叫来盘问,马夫头上还包着纱布,后脑处肿起老高,看起来甚是狼狈。
马夫老老实实的交代道:“今早大约在寅时,俺跟往常一样,拿了草料去马厩喂马。别的马还好,唯有新来的那匹大宛名驹,嘴巴特别叼,一定要吃新鲜青草。俺去草场割了草,拿回来喂它,刚走近马厩,突然听到马儿喷了个响鼻,似乎很不安的样子,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头上被重重敲了一下,然后……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俺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俺发现自己躺在马厩的地上,那匹大宛名驹的缰绳被解开,马儿不见了……”
罗钦问道:“丢的那匹马是什么样子的,你仔细描述一下。”
“那马浑身雪白,有七尺高,腰细臀圆,四肢强壮,耳朵尖尖小小的,尾巴大而蓬松,奔跑速度很快,总之可精神了!本来准备用来做种马,明年可以下一窝品种优良的小崽子呢,唉!”马夫不时的唉声叹气,咒骂那缺德的偷马贼。
罗钦不耐烦听他抱怨,打断他问道:“既然是义庄的马,身上应该有标记吧?”
马夫沮丧的摇摇头:“这匹马前儿刚刚运到,还没来得及打上烙印呢。”
罗钦盘问了几个问题,发现马夫翻来覆去说的都是差不多的话,便放他离开。
段明臣和罗钦又亲自来到马厩,发现这马厩旁边正好是院子的围墙,左侧有一扇木门,门上的锁已经被毁掉,很显然,相野雄飞是从围墙上翻过来,敲晕了马夫,偷了这匹没有标记的好马,砍掉门锁,从左侧木门离开的。
段明臣叫来义庄的管事,指着那损坏的木门,道:“我看这马厩的防卫松懈得很,平日里就不怕人来盗马么?”
管事恭敬的回道:“不瞒大人说,平日里还真的没有什么蟊贼敢来义庄捣乱,毕竟人人皆知这是定国公的庄子。”
段明臣了然点头,定国公侯安祖上三代都是封疆大吏,如今在朝中为官的侯氏子孙也个个身居高位,这样的权势之家,普通的蟊贼哪敢太岁头上动土!义庄自建成至今足有百年,几乎没有发生过偷盗事件,防盗措施自然松懈了,也就给了相野雄飞可趁之机。
不过义庄地处偏僻,若不是早就熟知这里的情况,相野雄飞也不会摸过来盗马。东瀛人在大齐的情报网,看来比想象中还要详细完整,可谓野心昭昭。
段明臣想及此,不免脸上浮起几分忧色,罗钦以为段明臣为了案件担心,便安慰道:“段大哥无需太过担忧,虽然让这厮暂时逃出去,但我们锦衣卫的高手也不是吃素的,况且还有嗅觉灵敏的猎犬,相信不用多久就能追上那厮。”
段明臣却没有罗钦那么乐观,要知道,相野雄飞既然是逃跑高手,必然熟练掌握各种反追踪手段,猎犬什么的未必能对他构成威胁,说不定还会被他引上歧途。
不过看罗钦这么有信心,段明臣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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