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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全垂着手立在景砚的座前,他的眼帘亦是垂着,只觉得如芒在背。

半刻钟之前,景砚派人唤了他来。

他行礼罢,却不闻景砚作声,申全便知道大事不妙。他不敢贸然造次,只得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处,静等着景砚的吩咐,实则额头上已有冷汗沁出来了。

“申总管,”景砚突地开口道,“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她的声音中含着几分凉意,却几乎要把申全的心脏冻住了。

虽然他顶着挽月山庄总管的名衔,但平素里景砚皆以全名称呼他,何曾叫过什么“申总管”?

申全听得这一声,就知道景砚心头有气,对自己更有反讽的意味。

他自然知道景砚所指为何,但两个主子都是主子,哪一个都是他追随了多年的,悖逆了哪一位,他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

想及此,申全不由得暗叹:往日里,这二位妻唱妻随得很;如今,因为少主的事,不知生出了多少龃龉来……

可景砚既然问道他的头上,申全就不能不作答。

他于是赔笑道:“您指的是?”

景砚闻言,面色一沉,冷道:“怎么?还有很多桩事瞒着我吗?”

申全心内凛然,忙道:“没有的事!您多虑了!”

“我多虑了?”景砚秀眉一耸,厉声道,“是我多虑了?还是你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申全大惊。这话他可真就承担不起了。他自幼入宫,先后侍奉了宇文睿和景砚,后来随着她们隐居到了江南,他更是把挽月山庄当成了自己的家。他怎么么可能不把景砚放在眼里呢?若是那样的话,他又到何处安身立命?

景砚见申全的脸色都白了,怒气稍消,缓声道:“你自小侍奉无忧,我知道,你对她情分深厚。可就算她曾经做过……就算是她,也不免犯错;纵是你对她的情分再深,你既然担着山庄总管的职责,就不该替她遮掩隐瞒!”

申全面露苦色,干脆跪在地上,拜了下去,自责道:“是属下的错!请您责罚!”

“你……”景砚气结,“我唤你来,只是为了追究你的责任的吗”

她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道:“不错,身为总管,你的确是脱不开责任。但若是欺上瞒下,遮掩不报,那就是错上加错!罪加一等!若是庄主真的受了极重的伤,你担待得起吗!”

申全呆怔无言。他只一心记挂着替宇文睿遮掩,却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这最最重要的一件事。

回想起早上在演武场上,宇文睿口吐鲜血的模样,申全仍是心有余悸,他将心一横,对景砚道:“是属下思虑不周,处置不当……您要问什么,便请问吧!”

宇文睿打发走了谨儿,久久不见景砚折回,心中暗自庆幸,遂转去了藏书阁中,随意抽了一本书。她命侍女候在外面,独自一人溜达到了阁顶,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闭目盘膝而坐,继续疗伤。

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过去了,宇文睿睁开双眼。

她觉得胸口不像之前那般闷痛了,呼吸也顺畅了许多。她知道这伤是去了个七七八八了,这才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她生恐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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