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位去而复返的男士大约三十上下,穿着一套深色西装,看上去对这句开场白感到极为吃惊,“您怎么知道……”
“你坐在这里时显然心烦意乱,以至于在戒烟有段日子后又重新想要用尼古丁安抚一下神经,”sherlock挑眉解释道,“不过鉴于是在别人家里,你肯定问过我的房东太太能不能吸烟,想必她告诉你请自便,因为我的确不介意有人在我的客厅中抽烟,”他拉开袖子,让对方看了看他手臂上一字排开的四片尼古丁贴片,而john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但你最终没有抽——从桌上并无烟缸这点可以得知——并且更加心烦意乱地把烟盒塞回裤袋里,甚至没注意到它又滑了出来,我认为这可由烟盒中的照片得到解释:很明显看到这位女士只能让你心情更糟。所以是出了什么问题?顺便一提,如果是单纯的外遇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上帝,是的……哦,不是,我想不是单纯的外遇,”看来sherlock的推理秀完全把对方说服了,因为他再未多做挣扎,一屁股在壁炉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本来我还在犹豫……算了,这事有点复杂,得让我想想该怎么说……”
就在来访者埋头整理思路之时,贝克街221b的两位房客之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客人走进门时john正坐在壁炉前的扶手椅里,礼貌起见站起身跟对方打了个招呼。现在正题来了,他本想让开位子,让自己的同居人坐下来,但显然sherlock并不这么认为——咨询侦探只是把手放在室友的肩膀上,将他按回到扶手椅中,示意他不必主动让位。
“干吗要我坐这儿?”john推开室友按着自己肩膀不放的手,用口型问了一句。
“干吗不?我可以站着听。”sherlock同用口型回了一句。
“我又不是咨询侦探。”
“那又怎么样?”
“嗯,我叫……”片刻后那位揪着头发低头苦思的男士抬起脸,茫然地顿了顿,“……抱歉?我现在可以说了吗?”
“请便。”
“当然。”
对面两位像在演默片的人终于停下了他们无声且无意义的争执,异口同声地给出了回应。
“我叫做grant munro,在一家进出口公司工作,”来访者重启话题道,“我和我的夫人,effie hebron已经结婚三年了——哦,请别误会,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当然她现在叫做effie munro,hebron只是她的娘家姓氏,”munro先生再次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像是极不习惯向陌生人诉说私人问题,“像我说的,我们的感情非常好,可是你能想象吗?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竟再无法了解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准备做什么,我们疏远了,就像两个陌生人……”
sherlock并没接话,而是低下头,挑眉看了一眼坐在扶手椅中的室友,john打赌那个表情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与感情有关,所以我“不能想象”。
“嗯,事实上……”john咳了一声,不得不亲自向对面那位不幸的男士道明真相,“关于你所说的,我是指‘陌生人’那句,事实上这正是大部分人的婚姻,没什么大不了。”
“不,这绝对不是什么婚姻危机,尽管再不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grant munro做了个深呼吸,“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有天晚上我闲来无事,随便翻了下银行寄来的旧账单,发现在七月中旬,effie从我们的家庭储蓄账户里转走了一大笔款子。我倒不是对此有什么意见,反正那个账户用她的名字开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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