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日宛当真不知,李舒竟然也认识这人,不过再一想,很可能是因为他是郑千秋的弟子的缘故。
他本看这两人有事要谈,就要带着方胜避开,谁知李舒却在里面扬声道:“进来吧,在外面干什么。”
李舒还是和当年一副模样,雅痞风流,好像个世家公子也像个纨绔子弟,这两种极端的气质在他身上倒是融合的很好。
方胜坐到他身边略有些拘束,却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许是也多少浸淫了官权的气息,稳重了不少。
封丘将怀中一封信交与李舒道:“日前偶遇了你师父郑千秋,他委我将此信交于你手中。”
“劳烦您,”李舒随意接过来道,“今日请务必留下,在我院中用饭,十二坞带了厨子过来,权当尝个新鲜。”
封丘竟然应了。
李舒问道:“魏不忌近来如何?”
“好,”邵日宛道,“一切都好。”
方胜插了一嘴道:“他前些日子突破,已然到了离识期。”
李舒便轻叹道:“挺好,下次见打不过他了。”
方胜冲他笑了笑。
李舒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的头上呼噜了两下子。
邵日宛道:“方胜已盼了你不知多久,总算是见了一面。”
李舒却笑道:“见我干什么,往后注定聚少离多,见面徒增伤悲,不如一开始便忍着,年纪小忘性大,过两年便忘了。”
这话直接当着方胜面说,他只低着头当没听见。
“说起来,”李舒叹道,“你二人倒是熬出了头。”
邵日宛道:“相互扶持,慢慢走过来了。”
李舒只道:“如此便好。”
邵日宛隐约有些感应,一转头正见封丘的视线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60.否极泰来(六)
魏长泽来往方便,真气腾云只消片刻,夜晚便来找了邵日宛,这场法会聚集了行业精英,安保质量还是很过关的,不过魏长泽来往还是如入无人之境。
顺便见了李舒。
两人倒是都淡淡地不当什么,多年相交一直如此,近两年各自走上了不同的路,再见面还如往昔。
李舒问道:“还忌着酒呢?”
“嗯,”魏长泽道,“喝了容易情绪暴戾,”
李舒便笑道:“不喝你也是那德行。”
魏长泽犹豫了一瞬,道:“魏广延来找我了。”
“猜到了,”李舒道,“吴鹏一脉于他好似蜉蝣撼大树,除了你我想不出他还能找谁去,你答应了?”
“算是,”魏长泽道,“就算是还生身之恩了,从此再不相欠,日后也好全身而退。”
李舒嗤道:“你非要还清所有人情才肯安心。”
魏长泽道:“欠不起,还了好。”
“若是想走就早些走,”李舒目光放在了门外,看着一院的料峭春寒,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你又没什么担子,别再错失良机了。”
这话是在劝魏长泽,也好像是在说他自己。
邵日宛坐在桌前陪着方胜下棋,黑白的棋子一颗接着一颗清脆地落在棋盘上,两人都不怎么思考,落子很快,一时只能听见声声的敲击声。
方胜执黑子,偏头用胳膊撑着,“我哥一直在生我的气。”
邵日宛抬眼,“他很疼你了,别多想。”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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