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道:“对,就是这么个理。”
他在这又待了会,两人又说了几句,然后便走了。
今天还是得喝药,他已经被这身体拖了三年,而且这都还没算完,这笔帐本来以为已经算清,竟然还是没有,江必信苟活于世。
七尺男儿数年功力毁于一旦,只能靠丹药吊命,连剑也握不稳,他不说愤恨是因为没人可怨恨,谁也不欠他的,所以他不去给别人添堵,可他江必信欠他的,这笔帐得还。
他去侧屋叫了楼烈,道:“跟我出去一趟。”
楼烈正运功,今日小有所成有些飘飘然,被打扰了也没怎么生气,“去哪?”
邵日宛道:“石寿庄。”
早春冻土慢慢化开,冰池中的水还带着冰凌子,有些土里已然冒了新芽。
不知是哪里的宅邸,四周静谧,像是常年无人往来,院中也有些冷清。
有四五个人围在桌前,气氛沉重,一时无话。
“不能动,”其中一个麻子脸道,“都去躲躲风头吧。”
桌上的精雕细琢地玉白菜蒙了尘,无端一副凄惨模样。
另一人道:“躲?往哪躲?莫啸躲在他那山庄里都死了,他是什么人物,他都死了,还指望着咱们能跑到哪去?”
“兴许就能成了漏网之鱼。”
几人说着说着便往自我安慰那边去了,只有个年轻人一直没怎么说话,待众人一波的讨论已然冷下场来,开口道:“我倒是有一计,兴许可以一试。”
“诸位莫忘了,那是位恶贯满盈的魔修,”他道,“他江湖事就让他江湖了,他杀了太多正道人士,是世人不知罢了,只消将这罪名公诸于世,还怕没人治得了他吗?”
那麻子脸略有迟疑,“魔修横行无忌早已多年,早年间吴峰也是惹出了不少事,也不见有人惩治他。”
“那是因为那武魂之刃没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年轻男人眼里好似有澎湃的激情与恨意,“若是下一个杀的就是他们呢?”
众人一时不明。
男人道:“月余间东胜神州如此多的修士纷纷毙命,是为何?”
“……”旁人莫名,“皇上……”
年轻男人颇为不屑地将他的话堵住,“你知道是皇上,旁人知道吗?皇上会承认吗?”
“道中人插手朝中事,这是你我才知的辛秘,于世人而言,只是数位集大成的修士被一个名为魏长泽的魔修杀了,皇上更不会承认,他用如此腌臜的手段铲除异己,因此——”
他的眼中光芒愈甚,望向众人道:“是魏长泽杀红了眼,企图将东胜神州这池水搅乱。”
“言语最能蛊惑人心,将流言放出,将这人嘴脸揭露,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离识期魔修,他越厉害,就让人越恐惧,人人自危,群起而攻之不过是水到渠成。”
麻子脸道:“恐怕不成,你想的太容易了。”
江必信看着他道:“并非我想得容易,而是魏长泽早已树敌万千,只等他落井,不愁没人会往下扔石头。”
“或许有人畏惧,不愿出头,”江必信道,“然而若是已有人挑起了大梁呢?”
麻子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谁。”
“你我。”江必信道。
“世人都是利己的,他们只会帮胜者,只会跟风而起,你我数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个头必须由我们起,只有把火苗给点燃,才能燎原。”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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