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窗关上了。
魏长泽将人情账如今一一还清,这世上的声讨之声愈演愈烈。
风雨漫天的一个月过去了,他已经不欠任何人了,接下来只等最后讨回自己的帐了。
这世上化神期大家不多,超过半数都愿意为剿灭一个魔修而出力。
法会之上,坐坛高有百米,立于山顶,风声凛凛吹拂开众人宽大的衣袍,莹莹蓝光若隐若现,在坐坛中心射出,有近十位化神期修士围坐于此。
这些人均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身后站着都也都是能叫得出名号的青年才俊。
麻子脸道:“我等已明前路难寻,虽人微言轻不足一提,也均做好殊死一搏的打算,天道公正,这祸患留不得,危途大道。”
吴鹏是化神期的武修,鬓角微霜拢于脑后,长得就仁义礼智信,坐于坛中,“不过是一个魔修,我等合力,定能铲除。”
必须得合力,因为谁也不想会独自出头,若有失手惹上这个魔头,那岂不是自讨苦头,众人聚于此处,终于决定风险均摊。
李舒立于人群最后,沉默无语。
一群人端着架子,谁也不肯纡尊降贵,就连讨价还价也要让身后弟子看着脸色替其说话,自然是奇慢无比,却还是将此事定下了。
李舒的眼神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去,看着这些妄想遁入仙门的修士,只觉得极为可笑讽刺。
忽然他的视线和化德门的年轻掌门人对上了。
他对这人有些印象,这些天日日讲经念学,这人叫方墨,说的话很有意思,却像是个呆子。
那人的视线与他短暂的交错,却马上慌张地转开了。
李舒莫名奇妙。
再回去时天已经很黑了,众人飞身而下,李舒还未推开门,就知道里面有谁。
郑千秋坐在一片黑暗中叫了他一声,李舒便回了句‘师父’。
“您不是追求自由去了?”李舒调笑着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郑千秋却直接道:“魏不忌一事你不许插手。”
李舒挑了眉,一时没说话。
郑千秋道:“他入了歧途,有错在先,你现在是代表了十二坞的立场,看清大局。”
李舒笑容慢慢地落了下来。
郑千秋接着道:“非我不顾忌师徒情谊,他杀戮过重已犯了忌讳,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十二坞百年基业,一直不招惹是非,不能在此处毁了声誉。”
“你既然已是掌门人,就该担起责任,”郑千秋深深地看向他,不容反抗地道,“做人就是这样,一路有舍有得方得始终。”
李舒沉默半晌,苦笑着道:“徒弟明白了。”
郑千秋道:“如此甚好。”
李舒此时恍然想明白了方墨的那个眼神的意味,当年事出时,他连夜赶往石寿庄,是见过这个人的,他也帮过魏长泽一把。
不过当年也是一个黑夜,他没看真切,也没记在心上。
原来他早自己一步受了良心煎熬。
日子定在三日后,四月十日,黄历上写宜出行,婚丧嫁娶,忌动土。
赤胆城,兵临城下。
未鸣战鼓,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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